那道身影,是藍淮惜。
藍淮惜本就在隊伍的前麵,雪納瑞隻看到她從眾人的身側走來,和之前她拚力擠過來的模樣不同,也不知是藍淮惜太過瘦弱還是什麼,她甚至連側身都沒有,就輕輕鬆鬆的走了過來。
“惜兒,你去前麵作甚?”身後傳來藍承天的問話。
但藍淮惜卻是置若罔聞。
雪納瑞也不知道藍淮惜怎麼就到了自己麵前,開口遲疑道:“你……”
藍淮惜的眸子靜靜的落在雪納瑞的身上,開口道:“讓開。”
這也不是雪納瑞第一次跟藍淮惜見麵,但她給自己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同。
尤其是和她的那雙眼睛對視上的時候,雪納瑞竟是有一種畏懼的感覺。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而腳下卻是已經側身讓開了路。
隨後它就見藍淮惜從自己的麵前走過,到了封著的壁門前站住,隨後她將手放在了上麵。
隻聽“隆隆”一聲響。
那關著的壁門,竟是打開了。
壁廊裡,原本將壁牆覆蓋遮掩著的藤蔓,此時已被清掃一空。
流金色的光芒灌輸在牆壁之上,將壁畫上的內容完全展現。
兩麵壁牆的壁畫,一覽無餘。
整條壁廊裡,唯有一個白袍人。
此時的他,正站在壁畫的最後。
而正對著他麵前的,是壁畫的倒數第三幕——
侍從的手中握著一把劍,正對著插入神主的心口,神主的表情不可置信。
白袍人良久的看著這一幕,白金色的麵具將他的神情全部遮掩,唯有透過麵具孔,可以看到一雙幽暗不見底的眼睛。
“我沒有要殺你父親,隻是想讓他停下來。”浮笙解釋道。
“哦?”君霧池的唇角勾起,聲音卻冰冷,“但我看,浮笙小姐的舉動,並不是這樣的。”
此時晏蘇和君域危的打鬥還在持續,浮笙的餘光看到,晏蘇的情況並不好。
變成屍魅的君域危,雖然沒有了理性,攻擊雜亂無章,但同樣的,他也不知疲倦。
剛剛晏蘇一劍刺中他,他也不過是停頓了半秒,便又立即朝著晏蘇攻擊了過去。
見到君域危五指成爪,對著晏蘇的心口抓去,浮笙心裡一驚,提醒道:“彆被他抓傷!”
說罷,浮笙左手當即又要畫靈,而剛一抬起,就又被君霧池的混元珠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