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整個姬府都籠罩在一種異樣的氛圍中,尤其是姬玉玲的院子,更是人聲鼎沸,慌亂不已。
姬玉玲經過一夜的折磨,早已精疲力儘,整個人憔悴不堪,雙眼紅腫,整個麵部因為瘙癢難耐被姬玉玲抓得皮開肉綻,整個都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老夫人聞訊趕來,看到女兒這般模樣,心中雖有不忍,但麵對姬玉玲的慘狀,束手無策。
明明昨天還完好的姬玉玲,今天變得如此慘不忍睹,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何況姬玉玲的今年底就要出嫁了,現在這皮開肉綻的模樣,實在是看著惡心。
“玉玲,你這是怎麼啦?”老夫人心疼地問道。
姬玉玲哭著想要捂住自己的臉,可那種瘙癢難耐的感覺痛徹心扉,不得不繼續抓撓。
老夫人連忙抓住她的兩隻手,不讓她繼續抓,那血乎乎的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姬玉玲掙紮著還要繼續抓撓,老夫人無奈,隻好讓姬玉玲的貼身丫鬟拿來繩子捆住姬玉玲的手。若是一個不好破了相,到時候嫁不出去就遭了。
姬玉玲實在癢得受不了,邊不停地掙紮邊哭喊道:“娘,娘,我好難受,求求您,放開我的手,讓我撓一下,我真的受不了了。”
老夫人心疼地抱著姬玉玲,口中安慰道:“玉玲,你再忍忍,我已經派人過去請府醫過來了,你再忍忍啊?”
姬玉玲哭叫著搖搖頭,想要去撓癢,老夫人見自己按不住她,連忙喚來丫鬟,兩個人一起按住姬玉玲。
“女兒啊,你到底是怎麼啦?怎麼好好的人,突然就患了這種怪病的?”
“娘啊,我好難受啊!一定是江傾月那個毒婦想要害我。”姬玉玲一頭紮進老夫人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老夫人雖然不太相信姬玉玲的話,但是她更多的是對江清月改變感到震驚。
她意識到,之前看似柔弱的江傾月,早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那麼懦弱了。
就她這半個多月的表現,不僅和之前的性格大相徑庭,更是變得讓人捉摸不透了看來之前是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了。
一想到江傾月不受自己控製,老夫人頓時就變了臉色。整個人變得陰沉起來。
想那姬無殤本就非池中之物,如今這個江傾月又無法控製,老夫人麵目猙獰地握緊了拳頭。為了自己的兒子,必須儘快除去他們夫妻兩個,以免後患無窮。
“玉玲,你放心,娘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老夫人撫摸著姬玉玲的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正說著,下人急急匆匆地將府醫帶到。下人在趕過來的路上就已經將姬玉玲的病情告訴了府醫。
府醫急急忙忙走上前給姬玉玲把脈,老夫人緊張地盯著府醫臉上的表情,不敢大聲喘息。
然而,正當老夫人想要開口說話時,隻見府醫放開姬玉玲的手腕,惋惜地搖搖頭,站起身。
“崔大夫,我女兒這是怎麼啦?”老夫人急切地問。
崔大夫無奈地搖搖頭:“對不起,老夫人,二小姐這是中毒了。”
“可有解毒之法?”
崔大夫搖搖頭,歎息道:“可惜老夫學藝不精,並不知道二小姐中的是什麼毒?更彆提解藥了。”
老夫人聞言,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跌坐在姬玉玲的床邊。
崔大夫到底是府裡的府醫,算是有點真才實學的。他安慰地說:“我這裡有盒膏藥,可給二小姐塗於瘙癢之處,可以緩解一下二小姐的症狀。”
姬玉玲聽說自己這是中毒了,頓時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丫頭連忙接過崔大夫遞過來的藥膏。
老夫人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盤算。剛剛姬玉玲的話不無道理,這段時間,江傾月整日躲在“聽風居”裡,不知道又在要弄什麼鬼點子。說不定姬玉玲身上的毒,還真的就是江傾月這個毒婦給下的。
想到這裡,老夫人決定要去找江清月試探試探。從姬玉玲的床上站起身,老夫人朝身邊剛剛領崔大夫過來的年輕下人說道:“阿福,你去把整個城裡所有的大夫都給我請到城主府來。務必要將二小姐的病給治好。”
說完,又吩咐姬玉玲房裡的另外兩個丫鬟:“看好二小姐,若是再讓她抓破臉,你們就等著發賣吧。”
兩個丫鬟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老夫人一甩衣袖後,拔腿朝門外走去。
從芙蓉園到聽風居要繞過姬無殤居住的主院沐雲軒。老太太怒氣衝衝地朝著聽風居走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沐雲軒的院門大開著。
此刻,她隻想要從江清月的口中試探出姬玉玲的毒是不是江清月下的。
她知道,若真的是江清月動的手,那江清月此舉必有深意,或許是之前姬玉玲給她下毒的事情被她給知曉了。
老夫人氣衝衝地剛走到聽風居門口,突然聽到裡麵傳來江傾月的聲音。
“你們幾個,都給本夫人打起精神,若是被我得知你們誰偷懶,到時候可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院子裡一眾真正接受江清月調教的下人,個個都跟著江清月一招一式地學習擒拿格鬥術。
“好你個江傾月,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僅對玉玲下毒!還要迫害院子裡的下人。”
老夫人憤怒地跨進聽風居,指著正在一眾下人前麵的江清月的鼻子罵道。
江傾月卻不慌不忙地收了馬步,朝老夫人盈盈一笑:“婆母你何出此言?本夫人這麼多天一直留在聽風居,連院門都沒有出過,又何來下毒之說?莫不是老夫人聽信了有心人的挑撥離間??”
“來人,送婆母大人去客廳看茶。”
會客廳內,江清月一身短打,麵色因為剛剛出力而顯得微微泛紅。望著老夫人的眼神似笑非笑,卻異常堅定。
她緩緩起身,向老夫人行了一禮,開門見山地說:“老夫人,我知您心中對我多有不滿,但剛剛婆母稱本夫人給姬玉玲下毒之事,本夫人是萬萬不能認下的。
畢竟本夫人和玉玲妹妹無冤無仇,若是玉玲妹妹對我有何不滿,大可直說,何必暗中下毒嫁禍給本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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