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有些愧疚地說:“喝完酒後,我就回自己房間了。因為我是臨時被拉過來幫忙的,所以吃好飯後,那些碗筷就不需要小的收拾,所以小的就回房睡覺……”
“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根兒接過二狗的話音,說道:“城主,夫人,後來我回房間就看到二狗死在床上……”
接下來的事,不需要他們繼續說,江清月了然地點點頭:“你是說,你們大家一起吃了那些飯菜?然後,就隻有你們三個中毒了?”
小根兒這才驚訝地說:“對啊,之前我都沒有發覺,我們大家都是一起吃的那些飯菜,怎麼就隻有你們幾個中毒了的?”
江清月點點頭:“所以,這其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你們不妨再仔細地想想?”
小根兒側頭想了片刻,對江清月說道:“夫人,我想起來了。二狗他喝了酒,而我們大家因為當值,所以都沒有喝酒。”
江清月點點頭:“所以另外兩個中毒的人其中就有阿水?”
二狗點點頭:“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因為我們輪休,賓客離開後,後廚自然就不需要那麼多人做事,所以阿水見我朝小根兒討了酒,他們也跟著討了一口。”
江清月看一眼紀雲舟:“這就說得通了。”
看樣子,敵人是將“離魂”下到了酒壺裡。
可若是酒有問題的話,其他賓客也喝了酒,到現在為止,城主府還沒有收到任何賓客中毒的消息。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小根兒聽江清月如此說,頓時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來了,我和大家一起收拾宴會上的酒水,我端的那壺酒,正是城主和夫人麵前的那壺。”
江清月與紀雲舟對視一眼,心中都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好當時她為了想要抓住刺客,故意拉住紀雲舟站起身來,並說了一段開場白。否則的話,他們恐怕就會毫不猶豫地喝下麵前的那壺酒了。
然而,江清月心裡也很清楚,如果當時他們真的動了那壺酒,恐怕事情的發展也不會完全不同。
以她的敏銳,肯定會立刻察覺到酒中有毒,而且還是“離魂”這種劇毒。
到那時,她肯定會不動聲色地讓紀雲舟和自己一起服下解藥,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江清月一邊想著,一邊自語道:“既然那壺酒有毒,那麼到底是誰,能夠如此精準地將那壺酒送到我們麵前呢?”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房間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紀雲舟見江清月沒了頭緒,於是突然拍了一下手掌,門外立刻有兩道身影如閃電般閃身而入。
這兩人正是紀雲舟的侍衛無眉和無回,他們一進屋,便迅速跪地,朝著紀雲舟和江清月抱拳施禮,齊聲說道:“參見城主,參見夫人。”
“去查。今天廚房負責送酒的都是誰?查到後直接送進牢裡。”
無回和無眉抱拳道:“屬下遵命。”
江清月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朝二狗說道:“你好生養著,這兩天就由小根兒照顧著你。”
二狗受寵若驚地連忙跪在床上,朝紀雲舟以及江清月磕頭。
江清月拉著紀雲舟朝另外兩個中毒的下人宿舍走去。
府醫崔大夫還在阿水和柱子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