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說話間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因為此刻的她,已經感受到那種萬蟻噬心般鑽心的疼痛。
這一刻,春桃的嘴再也硬不起來了。
原本,春桃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畢竟自己的父母還在姬玉玲的手裡,若是自己供出姬玉玲的話,那父母就會被姬玉玲殺死。
可春桃畢竟是個小丫頭,無畏的那些酷刑她可以咬緊牙關承受著。
可在萬蟻噬骨之痛,哪怕是一個大男人也忍受不住,何況春桃這樣的小丫頭?
所以,隨著那痛到骨髓的感覺遍布全身時,春桃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可惜,她拚命咬牙堅持了不到三息就徹底受不住了。
無畏才站起身,退出兩步,就看見春桃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夫人,奴婢說,奴婢說。”
江清月見她願意招供,於是走過去,拿出一根銀針刺進她身上:“說吧!前天城主府宴席上,酒壺裡的毒,是怎麼回事?”
隨著江清月的銀針刺入,頓時春桃那蝕骨之痛就消失了。
這下她再也不敢有所隱瞞,把知道的統統說了出來。
“是二小姐指使奴婢這麼做的,她說隻要奴婢在城主和夫人的酒壺裡下毒,就給我一大筆銀子,還能讓我離開城主府,回家和父母一起生活。”
江清月眼神一凜:“果然是姬玉玲。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從老夫人潘明珠被送去寺廟後,姬玉玲現在在城主府裡應該如履薄冰才是,誰給她的膽子敢謀害紀雲舟的?
那丫鬟猶豫了一下,說道:“二小姐……二小姐想替老夫人報仇,隻要城主一死,夫人自然不足為懼。
而且,奴婢聽二小姐說過,她的名聲已經壞了,她想霸占夫人的嫁妝,將來哪怕嫁給人家做續弦,隻要嫁妝足夠多,在夫家也要地位。”
江清月和紀雲舟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這個姬玉玲,真是膽大包天。”江清月怒道。
紀雲舟眼神冰冷:“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輕易放過她。無畏,立刻去將姬玉玲給本城主抓來。”
無畏領命而去。江清月蹲在春桃的麵前,問道:“既然你是姬玉玲的貼身丫鬟,那你,又為何出現在城東的破廟裡呢?”
春桃不敢隱瞞,繼續說道:“是二小姐,她讓奴婢趕去幽州,與二少爺彙合,並給二少爺送信。”
江清月頓時眼前一亮:“信呢?”
春桃羞愧地低下頭:“二小姐關照奴婢,一旦發現有人追來,就讓奴婢將信給燒掉。信,被奴婢給燒了。”
江清月有些氣餒地站起身,信,沒了就沒了。不過春桃透露的消息也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很快,姬玉玲便被帶到了城主府的前廳。無畏來稟報,說已經將姬玉玲叫過去了。
江清月一聽,伸手將刺進春桃身上的銀針一拔,拉著紀雲舟就朝外走。
春桃沒想到,身上的銀針一被拔下,頓時那種蝕骨的疼痛又隨之而來。
望著江清月的背影,春桃拚命地哭喊著,求江清月放過自己,可惜,江清月和紀雲舟十指緊扣,揚長而去,留下春桃疼得撕心裂肺地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