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無畏將喂足了馬料的紀雲舟的戰馬烈風牽出來。
江清月和紀雲舟換了輕便的衣服,兩人快馬加鞭,朝著都城的恭親王府飛馳而去。
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周圍寂靜無聲,隻有馬蹄聲在夜中回蕩。
飛奔了差不多半小時,他們來到了都城。
此刻城門緊閉,就連值守的幾個士兵,也不見在城樓上來回走動。
江清月暗暗說了句:“天助我也!”
畢竟半夜爬城頭是不對的。若是被鄭景和的人發現,那就更是有嘴說不清了。
何況鄭景和正愁找不到紀雲舟的把柄呢。
若是被他的人知道,豈不是正好給了他緝拿紀雲舟的借口?
紀雲舟抱著江清月縱身一躍,一拍烈風的馬背直接從烈風身上一個旱地拔蔥,直接飛上城頭,
口中朝烈風說道:“去吧。”
烈風非常有靈性地朝旁邊的樹林裡跑去。很快就將自己隱身在那一片林子裡。
江清月暗暗咂舌,沒想到這姬無殤的功夫如此之高,連穿越來的紀雲舟也有如此高強的身手。
兩人落地後,迅速隱匿身形,匆匆從城頭上溜下去避開街道上偶爾巡邏的士兵,朝著恭親王府的方向潛行。
此時已經是醜時三刻。快要到淩晨三點鐘了。
此刻的恭親王府內,一片寂靜。偶爾聽到王府裡麵傳來一陣嘈雜聲。
紀雲舟和江清月對視一眼,翻牆而入。
他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聲源,發現城裡打更的老頭,手裡的梆子敲打老響。
兩個人閃身隱藏在門口的石獅子後麵,避開打更的老頭後,這才悄悄地繞到王府後牆。
紀雲舟發現牆邊的院子內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樹,樹冠寬大而濃密,剛好是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於是紀雲舟再次將江清月抱進懷裡,一躍而起,不動聲色地飛身跳上牆頭,仔細觀察後,這才輕輕地跨上桂花樹乾。
對於紀雲舟的小心謹慎,江清月也非常小心。畢竟這裡是鄭景寧的恭親王府。院子裡有幾個暗衛藏在暗處不足為奇。
兩個人正欲進一步觀察時,忽然聽到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江清月頓時來了興趣,拉著紀雲舟尋聲摸過去。兩個人躲在暗處,貼著牆,繼續聽屋內的聲音。
“你到底把那玉佩藏哪兒了?”鄭景寧的聲音傳過來,“本王現在到處找,都未曾尋到。若是被他發現了,我們……我們都得死!”
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與憤怒。
江清月和紀雲舟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難道這屋內之人知曉玉佩下落?
“本宮……我哪知道,若是當時撿到的話,早就還給你了。這種大事,本……我還不至於哄騙與你。
更何況,本……我也知道,若是尋不到的話或許日後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懊惱。
江清月一聽,頓時為之振奮起來。心中一動,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
不過,以江清月的聰慧,不難猜到,那個女人一口一個“本”,不難猜到:這女人的聲音,不是蘇婉柔還是哪個?
江清月輕輕拉了拉紀雲舟的衣袖,示意他先彆輕舉妄動,繼續聽聽屋內還會說什麼。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找不到玉佩倒是其次,若是讓鄭景和那個昏君知道我們的關係,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你們全家都得死。”鄭景寧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那依你看,該當如何?你那玉佩確定是在本……我那裡遺失的嗎?為何本……我尋了許久,還是沒尋到?這要是被國主看到了,我們照樣都得死!”蘇婉柔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