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朝他微微一笑:“我沒事,隻是傷著點皮肉而已。”
紀雲舟從烈風身上跳下,然後飛身跨上江清月的坐騎銀霜身上。
紀雲舟小心翼翼地扶著江清月,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用手幫忙捂住她的傷口,急急忙忙朝安城飛奔而去。
紀雲舟將江清月緊緊抱在懷裡,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寶,眼中滿是心疼與關切:“月月,寶貝,你再忍忍,我們馬上就回去找軍醫。”
江清月輕輕靠在紀雲舟懷裡,感受著他堅實的胸膛傳遞來的溫暖,柔聲道:“老公,我真沒事,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今日這一戰,咱們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讓那天臨和天楚知道,咱們天瀾國不是好惹的。”
紀雲舟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無奈又寵溺地說:“你呀,總是這般大膽。下次可不許再這樣冒險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是好。”
江清月點點頭,靠在紀雲舟的胸前,此刻她銀色的盔甲早已經被肩上的鮮血給染紅了。
也許是剛剛奮力迎敵,亦或許的流血過多,江清月渾身無力地窩在紀雲舟的懷裡,安心的閉上眼睛。
此刻她覺得自己有些累了。沒想到原主的這具身體還是不如自己在現代的身體。
這才廝殺了一陣,現在就覺得渾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
迷離恍惚間,江清月就這麼在紀雲舟的懷裡昏睡了過去。
很快紀雲舟就帶著江清月回到了安城原守將李瀚的府邸。
這李府現在是紀雲舟在住。自從收複了安城,將蒼梧潤和萬宗旺的那些將士趕出安城後,紀雲舟就帶著無畏他們,順理成章地住進了將軍府。
紀雲舟急急匆匆地抱著抱著江清月跳下馬,大聲喊著:“去請軍醫,快!”
留守在將軍府的小兵看到大將軍懷裡抱著一個受傷的小將,正納悶呢,聽到紀雲舟吩咐叫軍醫,急急忙忙地衝了出來。
紀雲舟急急匆匆地將江清月抱進了他現在住的主院。
小心翼翼地將江清月放到大床上,紀雲舟這才發現,江清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昏睡了過去。
他半跪在床邊,伸手輕撫著江清月的臉,邊心疼而自責地說:“對不起,寶貝。都是我的錯,沒能保護好你。”
不一會兒,軍醫匆匆趕來,為江清月仔細檢查傷口。
紀雲舟在一旁緊緊盯著,眼神裡滿是擔憂。
軍醫把脈後,麵露驚異之色。這位受傷的小將軍,明顯就是個女子。
“將軍,這位……”軍醫有些不解地問。
“這位是本將軍的夫人。軍醫隻管醫治即可。”紀雲舟毫不隱瞞,直接挑明。
他們都是現代人,沒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那種迂腐觀念。何況江清月都已經昏迷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給她處理傷口才是重中之重。
軍醫了然地點點頭,再一次給江清月檢查完傷口,用清水洗淨,上了金瘡藥。
然後讓紀雲舟幫忙扶住江清月,給她的傷口進行了包紮。
忙完這一切,軍醫總算鬆了口氣:“將軍,夫人的傷並無大礙,隻是失血過多,傷口處理後,好好調養幾日便可。”
紀雲舟這才放下心來。
他親自守在床邊,為江清月擦拭臉上的汗珠,眼神裡有溫柔有心疼,有內疚有自責。
夜幕降臨,月光灑在屋內,江清月仍然陷入昏迷,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