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潤默默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江清月看一眼早已經狼狽不堪的蒼梧潤,此刻的他與昔日那神采飛揚的“戰神”王爺判若兩人。
江清月和紀雲舟兩個非常有耐心地等待著蒼梧潤開口。
過了許久,蒼梧潤才緩緩地抬起頭來,他的眼眸之中,充斥著無儘的落寞和不甘。仿佛整個世界都離他而去,隻剩下一片孤寂和絕望。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顫抖:“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這句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無奈和憤恨。畢竟從曾經的天之驕子,落魄成現在的階下囚,這樣的落差任誰都難免怨恨。
江清月見狀,輕歎一聲,說道:“我們隻是想弄清楚,你和鄭景和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
她的語氣平靜而緩慢,但語氣中卻帶著嚴肅和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
蒼梧潤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姬無殤啊姬無殤,本王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你對天瀾國忠心耿耿又如何?你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被人忌憚,遭人暗算?”
紀雲舟的眼神猛地一凜,他緊盯著蒼梧潤,厲聲道:“不管怎樣,本將軍所保的,是天瀾的百姓;所護的,是天瀾這個國家。”
他的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透露出一股堅定。鄭景和算什麼?他護的從來都不是鄭景和。
蒼梧潤聽了紀雲舟的話,又是一陣大笑,“百姓?國家?天瀾的皇帝忌憚你姬無殤,又怎會真心待天瀾的百姓?”
蒼梧潤的笑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他的笑聲中充滿了癲狂和譏諷,仿佛已經看到紀雲舟被鄭景和算計的悲慘下場。
江清月眉頭緊皺,打斷他的笑聲:“這些都與你和鄭景和的交易無關,你隻需回答我們問題。”
蒼梧潤好半天才收斂了笑容,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又如何?”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猙獰,“天瀾國的百姓會記得你嗎?天瀾國的國主會感激你嗎?
你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一用,不需要的時候,就像扔垃圾一樣把你扔掉!”
紀雲舟聽蒼梧潤如此說,整個人都沉默了。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胸口,那裡正撕心裂肺的揪痛著。
紀雲舟知道,隻是原主姬無殤殘存的一絲意識。
這麼多年,他在前線拚命護著這個國家,最後卻被鄭景和派去的副將趁其不備將他砍殺。
現在的紀雲舟是原主被殺後穿越過來的。沒有原主對這個國家的感情深厚。縱然如此,他依然感覺一陣心寒。
江清月看著陷入沉思的紀雲舟,心中一緊,連忙緊張地握著紀雲舟的手,給他力量。
紀雲舟反握著她的手,朝她笑笑:“沒事。是原主的意識。”
江清月這才放心地轉頭怒視蒼梧潤,“你休要再胡言亂語!快說,你和鄭景和到底有何交易?”
蒼梧潤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我不認識鄭景和,我來這裡,就是要殺掉姬無殤最心愛的女人,讓他痛苦。”
蒼梧潤繼續囂張地笑著:“隻要姬無殤不高興,本王就非常開心。哈哈,哈哈……”
見蒼梧潤依然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江清月再也忍不住了,從腰間捏出兩根銀針,憤恨地朝蒼梧潤射去。
此刻身陷牢籠的蒼梧潤,正被兩根粗大的鐵鏈給鎖住了,江清月的銀針刺到時,儘管他竭力避開,也隻是堪堪地避開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