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舟不再理會他,看一眼無畏,示意無畏跟自己離開。
兩人在街上繼續行走,邊走邊觀察,發現街道上不少店鋪都關了門,偶爾碰到的百姓也是神色慌張,欲言又止。
紀雲舟心中明白,這背後定有隱情。
很快就到了縣衙,秦子瀟讓人將紀雲舟和無畏帶至客房,安置好紀雲舟後,秦子瀟這才匆匆告退。
不知是去安排事宜,還是去通風報信。
紀雲舟坐在桌前,無畏在一旁說道:“大人,這秦子瀟如此慌張,定有貓膩,我們需多加小心。”
紀雲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無妨,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
入夜,縣衙內顯得安靜異常。紀雲舟躺在床上,表麵上看似入眠,實則暗中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紀雲舟剛入睡不久,就聽到窗外有輕微的動靜。他一個翻身下了床,迅速抽出腰間的佩劍。
突然,一絲輕微的聲響從窗外傳來,紀雲舟心中一動,他悄悄起身,抽出腰間佩劍,靜待來人。
無畏也警覺地握緊腰間的長劍。原來,秦子瀟給兩個人分彆安排了一間單間,但是無畏生怕夜裡會出什麼事,所以從隔壁房間偷偷地溜了過來
紀雲舟打開窗戶,隻見一個黑影快速閃過。他和無畏追了上去,那黑影在狹窄的小巷中穿梭,最終在一個廢棄的院子裡停了下來。
月光下,竟是白天那個看似友善的官差。他見到紀雲舟,撲通一聲跪下:“大人,求您救救豐民縣的百姓吧!”
紀雲舟蹙眉:“你是誰?”
“大人,我叫張全,是這縣衙的一名小官差。”官差顫抖著聲音說道。
紀雲舟冷冷地說:“你既知我身份,為何半夜引我至此?有話便直說。”
張全抹了抹眼淚:“大人,這豐民縣表麵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秦子瀟勾結當地富商,強征百姓土地,搞得民不聊生。百姓稍有反抗,便會被抓進大牢。我實在看不下去,又怕直接找您會被他們察覺,所以才出此下策。”
紀雲舟皺起眉頭,“你可有證據?”
張全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大人,這裡麵是秦子瀟貪汙受賄的賬本,還有百姓被欺壓的血書。”
紀雲舟接過布包,打開一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無畏警惕地問:“張全?說吧,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你一個小小的衙役,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告縣太爺?他可是你自己的上司!”
張全噗通一下跪在紀雲舟的麵前:“大將軍,小的所言句句屬實,您若不信,可派人去查訪。小的實在不忍心看著豐民縣的百姓受苦,才冒死前來。”
紀雲舟看著張全誠懇的模樣,心中已有幾分相信。
張全繼續說道:“豐民縣看似平靜,實則被一股勢力掌控著。這些年他們魚肉百姓,增加各種稅,更是逼迫百姓交出錢財和糧食,不從者便會遭難,好多店鋪關門就是因為交不出錢。
秦子瀟那狗官,不但收了他們的好處,還助紂為虐。老百姓稍有反抗者,就似白天那些百姓一般,被按上山匪的名頭,然後抓拿下獄。”
紀雲舟眼神一凜,追問道:“這股勢力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