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
那小將渾身發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心中不禁罵娘。
為什麼是我?
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
平日裡有戰功的時候大帥沒記得自己,這會兒要去送死,想起自己來了?
那小將自然頗為抵觸。
“快去!”
韓戰旗不容置疑地下了軍令。
那小將此刻是滿臉愁容,但大帥的軍令,他也不敢不從,自己如果不去,大帥說不定馬上就要把自己給斬了。
但真要是過去的話,如果還沒靠近,就被炸死了,那是不是死得太慘了?
正當他在猶豫時,一旁的將領都擺出了大將的姿態,在旁邊勸慰那小將。
“你就去吧,也不一定就是火雷,說不定就是劉梟搞的一個幌子而已。”
“你前去把它挑起來。”
“我……”那小將依然忐忑。
領軍的將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個慫貨玩意,對麵又不是千軍萬馬,你怕個什麼?我還能讓你去送死不成?去,把那個玩意挑起來。隻要你完成了這個任務,你立刻就是千夫長!賞五金!”
見那小將依然無動於衷,將領一腳踹在了他屁股上,喝道:“快去吧你,不去老子現在就砍了你!”
那個玩意,掉落地麵已經許久了,依然沒有爆炸,大家自然沒有那麼慫了。
但保不齊會有什麼意外,隻好派遣一個小將上前試探一番。
小將心中縱有萬般無奈,也隻能硬著頭皮,顫抖著手拿起一旁沉重的盾牌,每一步都像是背負著千斤重擔,緩緩地、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掉在地上的孔明燈。
還未及近,他的雙腿已然開始不聽使喚,仿佛被無形的恐懼緊緊纏繞,渾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每一步都邁得異常艱難,仿佛是在跨越無儘的深淵。
幸運的是,那盞孔明燈並未顯露出任何即將爆炸的征兆,這讓小將心中的恐慌稍微平複了一些。當他終於鼓起勇氣,來到孔明燈近前時,他緊閉雙眼,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即將到來的危險,手中的長戟則帶著一股決絕之力,在孔明燈旁奮力揮動,試圖將其挑開。
隨著“嘭”的一聲輕響,孔明燈終於被挑翻,小將嚇得連忙後退數步,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孔明燈並未如他所料的爆炸開來。
直到此刻,他才敢緩緩睜開眼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色。
他興奮地轉過頭去,目光中閃爍著對安全的渴望,望向遠處韓戰旗所在的方向,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大帥,這燈……燈籠裡麵什麼都沒有!”
“你看清楚了嗎?”
韓戰旗身旁的一位將領,神色緊張地衝他喊道,顯然對這一結果也感到難以置信。
“看清楚了,的的確確什麼都沒有。”小將連忙回稟,語氣中帶著堅定。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壯著膽子再次上前,一把抓起那盞被挑落的孔明燈,輕輕抖了幾下,向眾人展示。
“大家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竹篾燈籠,裡麵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可疑之物。”
百米開外的眾人,親眼目睹了小將的這一係列動作,見那孔明燈確實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心中的大石這才落了地,紛紛鬆了一口氣。
“大帥,看來那的確不是火雷……”
一旁的另一位將領見狀,連忙上前安撫韓戰旗,試圖緩解他之前的緊張情緒。
韓戰旗也終於放下了心頭的重擔,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那是他剛才因驚慌逃跑而不慎沾上的。此刻,他逐漸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與威嚴,但回想起自己剛才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尷尬。
畢竟,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親眼目睹了他的失態。
這位曾經指揮千軍萬馬、威風凜凜的大帥,竟在那一刻嚇得失魂落魄,威嚴掃地。
而此刻又有誰敢對此發表議論呢?
畢竟,在那驚心動魄的瞬間,即便是韓大帥本人也未能幸免於恐懼的侵襲。
在場的每一個人,又有誰不是心懷畏懼呢?
“咳咳……”
韓戰旗清了清嗓子,試圖緩和一下現場尷尬的氣氛。
他故作鎮定地說道:“本帥就知道,這不過是故弄玄虛,瞧把你們給嚇得?”
“走,跟本帥過去看看。”
韓戰旗率先走向那小將跟前,拿起孔明燈上下看了幾眼,隨後遞向了黎鞍:“黎先生,你看敵軍有沒有可能,是通過這個玩意,將火雷運到咱們這來的?”
黎鞍上下打量了幾眼孔明燈,此刻什麼都明白了,不由得歎息道:“大帥,看來咱們之前都中了劉梟的毒計了!”
“此人先是率領四千輕騎,和咱們打遊擊戰,還故意擺出一副被我們逼上橘子山的架勢。最後他自己再從橘子山金蟬脫殼。”
“實際上劉梟的四千人馬,壓根就沒準備偷襲咱們的烏林。他們不過是借用四千人馬,吸引咱們的注意力。好讓大帥親自帶兵追捕。而劉梟另一方麵,隻怕早已派人潛伏在烏林附近,借用這種燈籠,將火雷綁在燈籠上,以東風之力,將火雷全部精準地投入咱們的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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