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司馬秀如發癲一般,狂笑起來:“好啊,好啊,好一招釜底抽薪。原來你劉梟,早就做了兩手準備!”
他怒目圓瞪地盯著劉梟,喝道:“我隻是不明白,為何每次勝利的都是你?為什麼?!”
“為什麼?!”
說完這話,司馬秀的神色突然間變得決絕而複雜,他仿佛下定了某種難以回頭的決心。
猛然間從懷中掏出一把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匕首。
目光迅速扭轉,如同利劍般刺向了一旁站立著的劉梟,那眼神中既有決絕的恨意,又似乎藏著難以言說的苦衷。
納蘭鴻雁眼疾手快,憑借多年的敏銳直覺與身手,幾乎是在司馬秀動作剛起的瞬間,便意識到了危險的臨近。
她毫不猶豫地邁出步伐擋在劉梟跟前,企圖上前阻攔這場突如其來的悲劇。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司馬秀的動作快如閃電,他毫不猶豫地舉起那把匕首,以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嘩啦!
一聲清脆而刺耳的聲響,伴隨著的是令人心悸的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
司馬秀的手在劇烈的痛苦中顫抖著,他拚儘全力,手指顫抖地指向劉梟的方向,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此刻隻能從嘴角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任何話語都被淹沒在了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之中。
未等他說出半個字,他的身體便如同失去了支撐的木偶,重重地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讓周圍的人都措手不及。
司馬秀身旁的幾名護衛驚恐萬分,連忙丟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連連求饒,生怕自己也會被卷入這場無妄之災。
魏毅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探查了司馬秀的氣息,隨後轉身,麵色凝重地向劉梟回稟:“王爺,他……已經斷了氣。”
劉梟的麵色依舊平靜如水,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緩緩扭頭,看向了一旁同樣震驚未定的納蘭鴻雁:“納蘭姑娘,你趕來的時機真是恰到好處,剛才真是多虧了你。”
納蘭鴻雁的目光還緊緊鎖定在司馬秀那已經沒有生氣的軀體上,對於劉梟的感謝顯得有些茫然:“謝我?謝我什麼?”
劉梟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若非納蘭姑娘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下意識地選擇了阻攔而非其他,隻怕司馬秀的匕首,便會毫不猶豫地刺向本王了。”
人的下意識動作,往往最能反映內心的真實想法。
納蘭鴻雁臉色不禁微微泛紅。
她剛才確實是在第一時間想要出手保護劉梟,沒想到這個細微的動作也被劉梟捕捉到了。
她有些尷尬地避開劉梟的目光,解釋道:“行伍出身,習慣了。武王也不必謝我,即便我不出手,您身邊的護衛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到感謝,這次應當是我感謝你才對。”
納蘭鴻雁話鋒一轉,鄭重其事地向劉梟拱手行禮,“若非武王不計前嫌,願助我北涼一臂之力,隻怕我北涼早已被這奸賊玩弄於股掌之間,一手遮天了!”
說完,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感激,仿佛在這一刻,兩人之間因著共同的敵人與利益,建立起了一種微妙的默契與信任。
“在下為以往和大乾的過節,正式向武王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劉梟眯眼一笑:“我也不是平白無故幫你們的,你妹妹若非要以身相許,本王說不定還不會出手呢。”
劉梟半開玩笑道。
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能是因為納蘭鴻影一句以身相許,就冒險為之呢?
“以身相許?”
納蘭鴻雁眉頭一皺,“什麼時候的事?”
她是一臉納悶,這麼大的事,妹妹怎麼都沒跟自己商量?
劉梟正要開口,空氣中卻突然插入了另一道熟悉而略帶幾分嬌嗔的女子聲音。
“好你個劉梟,這麼大的事,你不先謝謝我,倒是先謝起她來了?”
這聲音不僅清脆悅耳,且非常熟悉,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劉梟不由自主地扭過頭去,視線越過人群,竟意外地發現了許久未見的趙無霜正靜靜地站在自己身後。
她身姿輕盈,步伐間透著一股子靈動,若非她主動出聲,劉梟還真未察覺她的到來。
趙無霜依舊保持著那份英姿颯爽的氣質,隻是比起數月前,她的身形似乎略顯消瘦,臉頰也略顯蒼白,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一旁的魏毅連忙低聲稟報道:“王爺,郡主其實早就到了,隻是吩咐我們不要急著稟報……”
他的聲音雖小,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劉梟沒有立即回應,隻是深深地望著趙無霜。
趙無霜也站定了腳步,與劉梟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許久,劉梟微微一笑:“外人才需要道謝嘛,咱們是自己人。”
說著,他緩緩展開雙臂,準備迎接這個久彆重逢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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