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山莊,偏房。
短暫的會議結束後,齊玉成和齊鶴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偏房,一解多年未見的血肉相思之苦。
父子團聚,說了十幾年未曾細聊的閒話,最終談及今後的安排。
齊鶴熱淚盈眶,波動的情緒,許久才慢慢平複。
冷靜下來後的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來,拽著齊玉成的手,小聲道:“父親,我知道你隱忍多年,隻為讓齊家發展壯大。眼下咱們還得依靠國丈,才能重建輝煌。這些年國丈對我也不薄。”
“有些時候,您麵對國丈時,也不可過於心急,將軍前悍將那一套,拿來和國丈討價還價。”
齊鶴最擔心的,就是老爹仗著自己身後的八千兄弟們,企圖和何川穹暗中較勁。
他跟了何川穹多年,對此人的性情那是非常了解。
何川穹待人,隻在乎一個忠字。
你若對他忠心耿耿,即便在他麵前不守規章,甚至屢戰屢敗,都無所謂。
若是對他不忠,即便你功績再大,最終也會被何川穹一腳踹了。
眼下何川穹還需要借用齊玉成的實力,並不敢和齊玉成明麵翻臉,但如果他真當了皇帝,恐怕也不會給齊玉成什麼好結果。
這無疑會給齊家,招來殺身之禍。
“你這小子,才剛和老子相認,就教訓起老子來了?”
之前齊玉成和齊鶴,還是熱淚盈眶地閒聊,但聞聽齊鶴聊及何川穹,還替他說話,齊玉成便有些不悅。
“我知道你的意思,國丈畢竟是國丈,他在大乾的勢力根深蒂固,登基稱帝之後,也不會有多少人反對。你老子我也沒跟他爭著當這個皇帝。”
“但你爹我身後有八千兄弟,為他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這個老頭,也不能虧待了咱們。”
之前齊玉成在前線叛變時,兄弟們都是人心惶惶。
齊玉成為了齊鶴,也是沒辦法,不得已鋌而走險。
這幾個月來,齊玉成都如過街老鼠一般。
但現在不同了。
皇帝都在他手裡,齊玉成一下腰板都硬朗了起來。
仗著何川穹還需要依靠他這支兵馬謀朝篡位,自然走起路來,都是橫著走。
“再說了,你怕他做什麼?他何川穹要成事,還得依靠咱們!咱們這個時候不爭,等他當了皇帝,還怎麼爭?”
“爹!”
齊鶴在左右看了看,拽著齊玉成的手,小聲道:“如今的國丈,早已今非昔比了,外表看似他很依賴咱們的八千人馬。”
“實際上,這些年國丈早已私募了不下於萬名精銳將士!眼下正在趕往界山口的路上。”
“什麼?”齊玉成不由得神色大變:“此事當真?”
“爹,我跟和國丈多年,這些事情我還能不明白嗎?”齊鶴拽著齊玉成的手,更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