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炎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身旁的太監總管陳洪更是氣得滿麵通紅,手指顫抖地指向何川穹,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你……你真是太卑鄙了!”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脆響,何川穹拂袖一揮,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陳洪的臉上。
“卑鄙?!”他怒目圓睜,扭頭看向劉炎:“老臣這都是跟陛下您學的。想當年陛下您初登大寶,染指皇權之時,所使用的手段之卑鄙、之狠辣,可是比老臣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您殺了我三個兒子,我隻不過是以牙還牙,殺了你一個兒子,這過分嗎?!”
說到此處,何川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如此疼愛你的長子劉梟,到時候老臣一定會讓他陪葬在你的帝陵之中,讓你們父子二人永世團聚!哈哈哈!”
何川穹的笑聲如同寒冰刺骨,讓劉炎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
他本就虛弱的身體此刻更是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
“何川穹!”
劉炎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了這個名字,他的雙眼怒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我兒子和你兒子不同!他絕頂聰明,斷然不會中了你的奸計!說不定他一會兒就會從山上衝下來,親手殺了你!”
儘管劉炎的話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連他自己也清楚,這不過是一句無力的叫囂,是對現實絕望中的一絲幻想。
劉梟此兒絕非凡人,他事事都能逢凶化吉,這次應該也會吧?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隻能緊緊抱住這一線希望,祈禱著劉梟能夠再次化險為夷,逃脫這場精心設計的陰謀。
“哈哈哈!”
何川穹聞言,笑得更加得意和狂妄,“老臣倒是很期待劉梟能活著上來,和老臣一較高下。但很遺憾,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說著,何川穹的目光變得冷酷而堅定,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劉梟的末日。
“很快,陛下就能親眼看到劉梟走進老臣為他精心準備的火雷陣。火雷的威力,陛下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一旦踏入火雷陣的人。可有生還的?!”
就在這時,廣場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將士迅速奔到何川穹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何川穹聞言,目光瞬間鎖定了山腳之下。
此刻的太陽雖然已經開始西下,但餘暉依舊灑滿了整個界山莊廣場。
從廣場上望去,界山口的情況清晰可見。
何川穹放眼看去,果然看到劉梟的馬車已經來到了界山口。
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劉梟的末日。
“陛下,你兒子已經來了!”
何川穹指向界山口山下,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很快,你們就能在另一個世界團聚了!一會兒老臣可以讓你看看你兒子的屍首,然後再送你歸西!”
劉炎瞳孔放大,順著何川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見界山口下,一輛馬車,徐徐前來拜關。
界山莊在山巒之間,從界山莊下山,距離界山口大概有五百米的直線距離,眼下太陽並未完全下山。
底下的情況,劉炎看的一清二楚。
隻見界山口下,的確有一輛馬車徐徐挺進,駕馬的人,就是劉梟的護衛李剛。
劉炎不由得瞪大眼眸,簡直不敢相信,他捏緊拳頭,喝斥何川穹:“何川穹,你敢動劉梟一根毫毛,朕便刨了你何家的祖墳!”
“哈哈哈,哈哈哈!”
何川穹大笑不止,麵對皇帝的威脅,他沒有絲毫懼怕,甚至覺得很爽。
能親眼看到皇帝的兒子,死在他麵前,是何川穹多年以來的心願。
……
界山口下。
塵土被輕輕揚起,劉梟的馬車由遠及近,逐漸顯現於視線之中,每一步都透露出沉穩與莊重。
當馬車隊伍終於停駐在界山口那巍峨的前方時,整個場景仿佛凝固了一般。
眼前的界山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寧靜,被齊玉成精心布置的人馬徹底封鎖,變成了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地。
為了彰顯其權威與戒備,界山口處甚至還匆忙搭建起了一座氣勢不凡的大門,雖然略顯簡陋,但卻也彆有一番風味,顯得有模有樣,透露出一種臨時的秩序感。
李剛眼神銳利如鷹,快速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處細節,確保沒有任何潛在的威脅。
隻見齊玉成的部將一個個打扮得如同山賊一般,卻又不失紀律嚴明。
他們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站在界山口兩側,目光如炬,齊刷刷地聚焦在劉梟的車駕之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李剛用力勒緊韁繩,使馬匹穩穩停住,隨即昂首挺胸,目光直視界山口城門之上,聲音如同洪鐘般響亮,回蕩在山穀之間。
“武王前來拜關!”
這洪亮的聲音,仿佛能穿透雲霄,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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