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炎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何川穹,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但最終,他還是緩緩低下了頭,聲音冷冷道:“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與無奈,仿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彆啊!”
何川穹輕輕一揮手,推開了跟前的護衛,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眯著眼睛說道,“界山口也不過是轟炸了幾枚火雷而已,陛下的長子劉梟,到底死沒死,這會兒還不知道呢。”
他的話語中帶著無儘的譏諷與戲謔,仿佛在看一場滑稽的鬨劇,“怎麼陛下倒還這麼著急求死呢?說不定劉梟早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就連火雷都炸不死他呢。哈哈哈。”
何川穹的笑聲在廣場上回蕩,充滿了得意與狂妄。
劉炎卻緊緊捏住了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與憤怒交織的表情,但麵對何川穹的囂張氣焰,他也是無可奈何。
此時,界山口再次傳來巨大的震動,仿佛連整座山都在顫抖,那是火雷爆炸的餘波在肆虐。
劉梟不過肉體凡胎,又如何能在如此恐怖的爆炸中幸存?
但何川穹的挑釁與譏諷,卻像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臟。
何川穹繼續以戲謔的口吻奚落道:“陛下啊,您先彆著急尋死覓活,就算劉梟真的不幸身亡了,您就不想再見一見您兒子最後一麵嗎?這可是您血脈相連的親骨肉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斜睨向身邊的護衛,下達命令道:“派些精明強乾的人下山去,迎接齊玉成。同時,務必找到劉梟的首級,老夫要讓陛下,親眼再瞧瞧他長子的模樣!”
這無疑是世間最殘忍的手段之一,莫過於讓一位父親親眼目睹自己兒子的頭顱擺放在眼前,那是一種怎樣的痛徹心扉,怎樣的絕望與無助。
人世間最大的無奈與悲哀,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而這種痛苦,何川穹卻要讓劉炎在臨死之前深深體會。
即便最終難逃一死,何川穹也要讓劉炎在生命的儘頭,飽嘗這份親情被撕裂的苦楚,讓他帶著無儘的悔恨與痛苦離開這個世界。
劉炎心如刀絞,悲憤交加,當即準備揮刀自刎,以求一死了之,免受這屈辱與折磨。
何川穹卻反應迅速,抬起一腳,狠狠踹開了劉炎手中的刀,臉上掛著冷笑,嘲諷道:“堂堂一代皇帝,竟然淪落到自殺的地步,何其可悲可歎啊!”
見何川穹如此極致地羞辱皇帝,陳洪終於忍無可忍,他怒目圓睜,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要與何川穹以命相搏:“何川穹!你這個奸賊,我跟你拚了!”
然而,實力懸殊,陳洪哪裡是何川穹的對手。
砰楞一聲巨響,何川穹隻是輕描淡寫地抬起一腳,便將陳洪踹得踉蹌後退,足足摔出了兩米開外。
他望著倒在地上的陳洪,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譏諷道:“陳公公,你當了一輩子的狗,還真是把狗的忠誠給學了個十足十啊!哈哈哈哈!”
何川穹的笑聲在廣場上回蕩,充滿了得意與狂妄。
仿佛他已經完全掌控了一切,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
……
界山口下。
早已是一片狼藉,宛如人間地獄。
因為剛剛那十幾枚火雷的驚天引爆,周圍早已燃起熊熊大火,火勢凶猛,濃煙滾滾,遮天蔽日,長久不散。
那烈焰仿佛要吞噬一切,將這片土地化為灰燼。
界山口的中心地帶,更是被轟炸得麵目全非,到處坑坑窪窪,宛如月球表麵,淒涼而荒蕪。
那些在這場災難中僥幸存活下來的人,也基本都是奄奄一息,躺在廢墟之中,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鶴兒,鶴兒……”
濃煙之中,傳來齊玉成焦急而沙啞的呼喊聲。
他正在四處瘋狂地尋找著齊鶴的身影,因為剛才的那一陣猛烈轟炸,使得他們父子二人不幸分散。
齊玉成雖然命硬,幾枚火雷都恰好距離他有些遠,雖然被震得五臟六腑動蕩不已,口吐鮮血,但好歹保住了一條性命。
隻是此刻的他,渾身乏力,幾乎站立不穩。
眼下他最揪心的還是兒子的安危。
他一邊艱難地在廢墟中挪動腳步,一邊拚命地呼喊著兒子的名字,那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擔憂與焦急。“來人啊,來人!”
齊玉成放聲大喝,希望能夠有將士前來相助。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預埋的火雷,非但沒有炸死劉梟,反而被劉梟預埋的火雷給來了個措手不及,炸得他和將士們魂飛魄散,幾乎崩潰。
即便他此刻大喊大叫,希望有人能衝進濃煙中相助,但那些界山口周圍的將士們,又有誰敢輕易衝進去呢?
那熊熊燃燒的大火,那滾滾升騰的濃煙,還有那隨時可能再次爆炸的危險,都讓他們望而卻步,不敢輕易涉足這片死亡之地。
界山口的濃煙如同巨龍般翻滾,遮天蔽日,火花四濺,仿佛每一刻都有可能再次迎來火雷的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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