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究竟是是怎麼做到的,你是人是鬼?”
劉棋“噔噔噔”的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三步,震驚中顫聲問道。
王路按下腳步,轉過身來,答非所問的笑道:“想必道友是在等我吧?”
聞言,劉棋旋即冷靜,點了點頭,拱手道:“道友奇功絕藝令人驚懼,在下遠是不及。”
“那麼,照此看來,我可以繼續下一關了吧?”
此話說得很有玄乎,什麼奇功絕藝,意思是我能突然殺到這裡靠的都是投機取巧的旁門左道,沒有真刀真槍的做一場是難免讓你信服的,對吧。
王路心念一轉,他不想解釋什麼,也不會說明什麼,更不會和他來上那麼一戰。
劉棋很強,氣息深沉凝重,想要解決對方,較為不易,說不定還會逼出他的幾個重招,與其徒耗時間的和他打生打死,何不趁著其人心緒不寧也不願和他對決之時走為上計。
時間緊迫,宋風雨的生死才是他首先考慮的。
王路沒有留給劉棋半句話的餘地,毫不猶豫的朝著無邊無際的雲霧之海投身而去。
“轟隆。”
刹那間,風起雲湧,劉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王路被雲霧席卷吞沒,又一次讓他露出了動容之色。
他深知雲霧的可怕,在秘族,何人敢在沒有法符的情況下進入其中,這和自尋短見有何區彆。
雖然沒有和王路交手,可他深深的知道,自己絕非他的對手,哪怕用出臨死之前的與敵攜亡,也不可能把他拉入地獄。
此人即便法力有損也仍在他之上,洋洋灑灑,浩瀚廣大,而更讓他駭然的,王路連化神後期都不到。
僅是法力這一項的深厚,讓他想到了會主的胥天。
在秘族,僅有那時化神中期的胥天能有與之扳手腕的實力,餘者如高正彭瑤冷玉都非他的對手。
同樣的,他身上環繞著的那一圈淡而幾不可見的黑色光膜同樣叫他心生懼意。
此等強大的防禦相當少見,它不像是法力神通所為,因為想要維持這樣的防禦法力會傾瀉而出奔湧不停,他的法力並沒有一絲的波動;如此圓融而又靜如止水的流轉也不像是防禦性的寶物,除開這兩項,答案呼之欲出,力道。
難以想象,得怎樣的力道之境才能形成如此強的防禦,他的力量又該是多重?
一個龍象大力還是十個百個?
法武雙修,齊頭並進,難不成他已經觸及到了法武相融的高等層次。
固然,劉棋不怕他,對手難得,王路令他很感興趣,可關乎著秘族即將迎來的風雲突變,他寧可把對方交給高正也不願自找麻煩。
哈,大變之時還怕少得了對手,多得是。
其實,另一個擔憂之人是隱藏在暗處的羅方舟。
從暗中之人傳來的訊息,對於宋風雨羅方舟隻是簡單的出手就遠遁開去,此人如同一條毒蛇一樣的盤踞著,隻為等待合適的機會發出致命蛇牙。
羅方舟定是在算計著什麼。
王路已去到第四程,待著一無是處。
哪怕沒有和他一戰,也算收獲頗豐,王路的一切他會詳實報給胥天,相信他會作出最為穩妥的安排與調整。
隻不過……就這樣眼睜睜親手而為的放了這樣一條巨鯨入我秘族,將會掀起怎樣的洪波巨浪,太叫人期盼了。
隨著他的殺入第四程,其人和高正一係的正麵對決在所難免,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王路贏,若無法將其拉攏,可趁著高正和彭瑤陣腳大亂之際一舉將其剿滅,以絕後患。
王路敗,他們也必是傷筋動骨,同樣可以給他們來個猝不及防,除之而後快。
劉棋帶著這樣的想法從容的離去。
宋風雨破掉漫空長槍大陣來到第二關山頂,一眼望去,茫茫天地,雲霧籠罩。
如他所料,這裡空無一人,除了呼呼呼的陣陣山風,安靜得有些異常。
凡事都是心理作怪,心中認定沒有,那就是無。
宋風雨凝望著無窮無儘的雲霧,想著未見麵的娘親和狠心棄她而去的白巧巧還有為他兩肋插刀的王路,眼裡湧動著溫暖的笑意。
前路凶險,老爹就是在這一關倒下的,我不能重蹈覆轍。
想到宋明堂,宋風雨心頭一緊,往日的記憶不知不覺撲麵而來。
嗬,他乾笑了一聲,這可不是好的征兆。
又不用急著去送死,把傷勢恢複再去探路。
法力折去三成,軀體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小傷痕,身體各處的經絡也有所損傷,傷勢不輕。
看來,唯有把世所罕見絕無僅有的你給用掉了。
“嗖。”
一株半青半黃早已滅絕了四十萬年、采自第一關青山的罕有萬年化傷草被他一口吞掉。
無法,所有的丹藥失去效用,隻能試試土生土長的靈藥。
宋風雨盤膝而坐,“呼”,法力一鼓,化傷草化為一團極為精純的奇異能量朝著他的四肢百骸蔓延開去。
不用引導,這股氣息便自主飛速的修複著他身體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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