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很快過去,在陣法裡轉悠了數圈,儘管有青石的驅散黑暗,隻是此陣運轉過於無暇完美,幾乎讓他空手而歸。
幾乎就意味著非是一無所獲,多而不少還是有一些的收獲。
感應之中,再無任何的遺漏,最後一關就這樣順利坦蕩的跨過,讓人難以置信的同時著實給了他很大的驚喜。
如果放在之前,秘族向他討要青石並給出叫他條件隨便提、誠意滿滿的請求,青石本就為人家之物,說不定他會考慮三分。
如今嘛,固然他依舊不明白青石的出處和來曆,卻是絕不會答應的,青石已變成了原則性的東西,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
青石就好比他在假的冥空之墓得到的那個至今仍舊無比奇怪輕如鴻毛的方形盒子。
修為越高,實力越強,他就越發地感應到盒子的非比尋常,如今又多了青石。
“嗖。”
好似被某種力量牽引,在踏出大陣之時,隻覺鬥轉星移,他來到了一座不知多廣多大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巍巍青山山頂。
深雲重霧環繞,一座散發出冰冷陰沉光暈的宏大宮殿坐落在遠處和他所在這座山齊平的另一山頭。
雲遮霧繞間,宮殿頂部的“囚途”二字穿雲破霧透照出的冷鬱清暉,讓他不由得心間一寒。
這該是囚禁犯人之所,僅是這陰涼光芒就叫人心悸,想要救出劉芳菲看來得有一番的波折了。
王路向後看去,將他困住的無名強陣黃鶴杳杳,不知去向。
他也沒有多想,此等涉及變化無常的空間大道,是現在的他難以理解的高深層次。
都說三千大道隻要登臨其中之一到最後都會殊途同歸,就不知當自己踏入符道之巔能否窺得空間大道的全貌。
當然,還有每每助他斬殺強敵的力道,自己是否也能去到你的儘頭?
他很期待飛臨上界後將其餘隱竅開啟貫通以及《夔牛踏天訣》後續境界展開後力道帶給他的力量、究竟是怎樣的之強之大之宏之巨。
這是一條荊棘遍布的艱深之路,可這有什麼好怕的,路都是一步步走出來的,彆人能走,為何我就不能。
登臨峰頂,給了他一種居高臨下俯瞰蒼茫的意氣風發與萬丈豪情。
這也從側麵印證了從第四關到第五關平坦青石板路蜿蜒向上的猜測。
就在此時,王路心頭一動,眼神倏地淩厲,“砰”,一道殘影炸開。
“不好!”
暗藏之人心中一個突兀,想都未想的將手中的一枚淡藍色珠子一把捏爆。
“嘣。”
黑光穿過,王路傲立風中,任憑黑發飛揚,眯著的瞳孔裡,一個幾不可見的藍色小點如喪家之犬破空而去,轉瞬即逝。
“敢在老子身前窺視,這次算你跑得快,下次定叫你魂飛魄散。”
看來掌權會也並非那麼放心自家的這個獨特強陣,隻是為什麼這人沒有守著陣法而是遠遠的躲在此處?
還是說,那個陣法有著怎樣可怕的限製,連秘族之人也不敢輕易接近,隻得遠觀。
王路思索了片刻,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迭生,也沒理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讓這人逃出生天,相信以掌權會對青石的勢在必得,一計不成定會再生一計,對他窮追不舍。
收回目光,看向遠處的囚途宮殿,自己所在的這座大山看樣子隻是聖山的外圍,那一座座拔地而起連綿不絕的蒼山才是真正的聖山,特彆是居中的那座,高聳入雲,無比龐大,即便隔著老遠,那撲麵而來的磅礴氣勢都足以震懾人心,高不可攀。
可是他壓根就不會前往所謂的聖山,哪怕此處的靈氣是如此濃鬱,濃鬱得讓他恨不能立即打坐修煉。
不難想象,作為核心的聖山,靈氣將會是此山的一倍乃至數倍之上。
可惜,他並不想節外生枝,隻要將劉芳菲救出,就完成了一半的任務,再尋到宋風雨出得秘族就是功成圓滿。
兩山看似離得沒有太遠,實際上卻有千裡之遙,且山巒之間堆滿了雲霧,對於雲霧的可怕他是再深刻不過,不能抄捷徑的直接跨越,那和自殘沒有什麼區彆,隻得規規矩矩的下山再上山。
王路打定主意,時間不等人,耽誤越久,意外出現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雙腳輕跺,模糊不在。
“咻。”
一道青光閃現,隱藏於暗處戴著麵具的監察使“咚”的一聲跌倒在天元宮的一個房間。
他踉踉蹌蹌艱難的爬了起來,對著身前背對著他、淵渟嶽峙的那個高大背影恭敬拱手道:“卑職幸不辱命,那人已破得無名奇陣,相信不久後就會去到囚途宮,還請天示下接下來的安排。”
胥天靜靜的聽著,手指微動,一道凝實深厚的法力打入麵具人的身體,得法力相助,“咳咳”,監察使一口鮮血噴出,體內那驅之不去飛快破壞著五臟六腑的強橫力量在這道法力的轟擊下斷然碎滅,他這才算是把傷勢給穩住。
“多謝天。”
監察使發自內心的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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