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速速用些餐點,稍後即刻動身。”瓊華公主向著侍衛吩咐,語調中蘊含緊迫之意。
餐桌上,瓊華公主一邊進食,一邊述說著方才邂逅回紇密議的微妙情境。侍衛靜聽,麵容如常,一言未發,不露關心之情,這反而使瓊華公主心中更為惆悵。話罷,她果斷結束話題,草草用餐後,二人再度朝雲州城踏上了旅程。
另一方,在瓦當要塞。
秦叔寶領著楊毅直接踏入軍事營地,當然,在引導楊毅入門後,秦叔寶並未立刻引薦他予程咬金與徐茂公,因其深知此舉必然引發王伯當的疑竇和注意。
故爾秦叔寶帶領楊毅直入個人住所,夜色降臨時,用罷了晚餐,才攜楊毅拜訪了徐茂公。不待片刻,程咬金已靜待房內。
“楊兄弟,很久沒見了,沒想到你居然敢來這瓦當要塞。”程咬金乍見楊毅便出聲招呼,心中實有驚訝,換成自己,他未必能如楊毅這般輕易應承徐茂公涉足險地。他知道此地險惡,凡人都知曉,踏入瓦當要塞便等同於迎接重重危機。楊毅的勇敢,或許是程咬金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出類拔萃的。
“咬金大哥,近來安好。”楊毅同樣連忙回應。言畢,他又望向徐茂公,看到徐茂公嘴角一抹微笑,仿佛早已料到一切,楊毅的視線投向他時,徐茂公隻是微微點頭,以笑回之,默契如斯。
“好了,廢話少說,我們來談談正事。”見諸人打過照麵,秦叔寶立刻接口道,“我就料到楊毅兄弟不會平白無故來這裡,果然你們背著我搞了這一出,大街上遇見楊毅,我都以為眼花了。”
麵對徐茂公和程咬金的責問,秦叔寶略帶慍色,他們的關係固然親厚,但他萬沒料到二人會做如此重大決策卻不告訴他,好在,他已猜到街頭的一切。
“路上竟在營地門口碰到了王伯當。”隨後,秦叔寶向兩人提起,話音剛落,程咬金和徐茂公皆大驚失色。
聞言,徐茂公立即質問秦叔寶“楊兄弟已會過王伯當了嗎?他會產生疑慮嗎?”王伯當天生狡疑之心,他已經見到了楊毅,難保對方不會對他的真實身份起疑。
楊毅應聲道“早在踏入瓦當要塞的關卡我就遇見王伯當了,他驕橫無比,連過往的百姓都一一排查,這是從哪獲得的權力?”詢問間,他的語氣透露對王伯當下放權利的不解。
聞聽這話,徐茂公和程咬金都歎了口氣,然後徐茂公正色道“嚴州城之戰失利,責任都落在了我一人身上。王伯當乘機壯大勢力,在於峰首領前巧言令色,瓦當要塞的大權此刻儘數被他攬於手掌之中。”
“而且,他手下有數位親信相助,此刻瓦當要塞幾乎是他獨掌大權。”徐茂公益悲聲說罷,楊毅則陷入深深的思索,瓦當的局勢並非如他所料那般樂觀。
見到王伯當那一刻,他對對方最後的一點好感煙消雲散。“你們難道沒有考慮過離開這座瓦當要塞?反正現在已經儘在王伯當掌控中,以三位的才智,在何處都能求得安身之所,何必非要困在這?”楊毅環視三人,問道。
三人聽見這話又一齊歎氣。“這瓦當要塞是我們共同建立的,怎忍心見到它淪為今日模樣,即使這樣,我們也不忍心把它交於小人之手。”程咬金振聲反駁,義憤填膺。楊毅見狀無奈歎息,以現代人的視角而言,飛禽擇林而棲,何必非守著瓦當這棵樹不可?
但他也理解麵前三人,他們畢竟是隋朝人,思想深植於封建社會。這個觀念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所以楊毅懂了他們為何堅守。
同時,他也清楚要讓三人歸於麾下並不簡單,除非瓦當之事得到解決。然而,提及瓦當,楊毅頭疼不已,現在的它已為王伯當掌控。
他能動用武力嗎?以二十萬的楊家精兵一舉壓製瓦當,楊毅不信他不肯放手?楊毅詢問三人“那麼我們應該如何行動?”深知他們割舍不了瓦當,但麵對困境,楊毅確信他們會采取行動,於是他向三人發問,尋求解局之道。
聽聞問題,徐茂公率先回答。他是團隊中的智者,心中藏著許多打算,眾人常常依賴他。
“邀楊兄弟前來瓦當,就是期望你能說服眾人歸附隋朝,或許是當前最好的出路。”聽徐茂公這樣說,楊毅明白了他們確實想追隨他,並讓瓦當要塞回歸隋朝。現下的隋朝國泰民安,眾人亦知這是瓦當要塞唯一正確的方向。
然而勸降並非輕易,具體怎麼操作又是一大難題,他詢問徐茂公三人“我如何能令瓦當回歸隋朝?僅憑言辭恐怕難以見效。”
聞此,另外三人又轉頭看向徐茂公,因為這想法是源自他,徐茂公定已有所考慮。徐茂公摸著胡須,沉吟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的瓦當要塞裡並非所有人都服從王伯當,有我們這樣的,不願為其效命,我們可以利用這些人試著奪回晚上。”
“請放心,楊兄弟,你既然來了這瓦當,徐某必定竭儘全力相助。歸順隋朝,對我們所有人而言都是善舉。”徐茂公對楊毅說道。
聞言,楊毅點頭認可。的確,徐茂公所述頗具魅力,若是冒險嘗試,真能收複瓦當,他會毫不猶豫去試一試。
“下一步該怎麼做呢?從何做起?”他再次向眼前的徐茂公關照。自從身臨瓦當,身份讓他處處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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