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龍,因山而得其名,因人而得其山,自古便有“潭龍千仞上淩霄”的美譽。雖說此話誇張無疑,然而總的來講,其地處東方華夏之南沿,為眾山之長,也當之無愧了。
既是因人而得其山,那這人又是何許人?他竟這般神通!
說來也不奇幻,原來這山叫甘泉山,隻因山中有源源不斷的泉水湧出。後來,於南朝北朝時期,有位縣太爺當官於此,其愛民如子,清廉奉公。一日,因興修水利,大墾農荒,這縣太爺親身帶著數人登上了這甘泉山,以察地形。忽然不知為何所出,他竟遇險從這山上掉了下去,從此再也無了生跡。自此,人們為悼念他,便以他的姓名來命此山,一時,竟火遍大江南北。
久而久之,這潭龍山也便成了當地的一個代稱。再後來,新君繼位,為更好的稱呼此地和讚頌這縣太爺的功德,便下詔把原來的“濱城”也改為了與山同名,——“潭龍”。故此說,潭龍因山而得名,因人而得山。
過往不追,當下便有一架直升機懸浮在這潭龍山的半山腰上沒有著落。而一處平坦可落腳處,分彆站著兩人,一個白發胡子,拄著拐杖,一個西裝革履,透著鋒芒。
“宴老,此次災難非比尋常……”
前飛手裡拿著一張隕石坑的照片說道。
白發胡子的宴老雙眼眯成一線,說“小小的隕石,其威力竟可以撼動整個潭龍!這還不止,更為奇怪的是,整個國際的天文台都沒有檢測到這顆隕石!”
前飛眉頭緊鎖,道“有沒有可能與古門修行的人有關?”
晏老堅定道“不可能,古門修行的人實力還達不到這種程度的毀壞,即便他們多個聯合在一起,也辦不到。這確確實實是一場隕石撞擊,確確實實是一個天外來物!”
前飛道“這絕不是一場簡單的隕石撞擊,依我猜測,造成此次地震的,未必就是這顆隕石,更像是一股其他的力量!”
宴老轉身收起拐杖,微微抬起一隻胳膊說著“回去吧,上麵已經派有專門的成員小組去勘察此事,你我隻是情報協助,並不是直接的負責人,等有什麼新的指示再過來。”
前飛會意,一把攙住宴老的胳膊往空中一躍!竟直接跳上了直升機,然後嗡嗡地飛走了。
“呼——”
一陣清風吹來,隻見直升機飛走後不久,原來兩個人站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位身穿金蝶繡花鑲邊的白袍青年。
細看過去,他內搭一件翠色青衫,頭束銀冠,上鑲有十數顆小綠寶石。下麵是一條灰白色散花綾褲腿,再踏著一雙黑色粉底小靴;腰間淡藍色錦帶掛著條絲絛,並係有精美錦囊一個。
青年雙手握拳,放在身後,筆直而站著。
“古門修行?哼!為了你們,我足足睡了七年!”
須臾,隻見他雙腳開始慢慢浮起,隨之腳尖也離開了地麵,整個人竟飄在了空中!接著,又一陣清風吹來,撩動了他那從發冠散落下來的細軟發絲。
“咻——”
青年消失在了長空中……
福海市,華東總軍閣海外聯絡商辦公室——
“大董事,這是司徒小姐從華南傳真過來的信件,您請看。”
助理騰烏將手上的信件遞到司徒寢辦公桌上說道。
司徒寢拿起那信件慢慢打了開來,隻見上麵是一張潭龍災區的黑白照片,下麵還有些文字,寫著
“天降不幸於潭龍,由衷悲傷……小女心懷無辜,但力有不足,乞向大懂事借數億資金,以解燃眉,定在期日內歸還。”
於信的右下角,又有一行小字,是親筆所寫“司徒靜玥跪拜……”
司徒寢看完直接舉起信往桌上一拍,怒道
“她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十年了!就是不會說話的猴子,也都學著叫一聲爹地,何況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大董事大董事,那豈是她叫的?這也算了,女兒找父親要錢,到了她口中卻成了借?簡直就是荒唐!荒唐!”
騰烏早料到司徒寢會大發雷霆,但他還是麵不改色地問道“那這錢?”
“還用說嗎!”司徒寢咆哮著。
騰烏當即轉身出去吩咐了財務,讓他們儘快交接好華南高明那邊的銀行,擇日轉去這筆巨資,不一會,他又回到辦公室裡,坐在了一側的沙發上。
司徒寢仍未氣消,道“騰烏,你要是生了這麼個女兒,早晚被她給氣死!”
騰烏嗬嗬笑道“大懂事,不怕您生氣,這傳真我是看了,多麼難得的一個女孩子,心懷民苦,彆人想都想不來呢!”
司徒寢歎道“唉,我說的不是這個,算了,你看什麼時候能調出幾天的時間,我回去華南一趟。”
騰烏出去了,辦公室裡獨剩下司徒寢,他抬起雙手揉了揉棱角上太陽穴,然後仰起頭癱在大皮椅上,合著眼睛小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