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這道身影接住小木後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最後穩穩落地。
“噓——”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當他們著眼看去時,隻見一個穿著件沒有扣子的黑色長夾的蕭瘦青年,正輕輕地把小木放到地上。
勻稱的肌肉線條,強而有勁。
青年站起身來冷冷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本不想出手參預此事,但你的作為徹底激怒了我!”
四爺神色凝重地看著眼前的青年,緊握住拳頭開始微微顫抖。剛才他看的很清楚,這青年在極短的時間內竟可以用那麼快的速度擋在魚缸前,並輕鬆去接下小木,如果按此來判斷,他的修行絕不在武靈之下!
“你是什麼人,少多管閒事!”四爺強作鎮定道。
青年緩緩向四爺走去,也不答話,突然!他腳下輕輕一蹬——身子頓時如箭一般,“嗖”的發向四爺。
“砰!”
一度連抵擋的機會都不曾有,四爺直接被青年一腳打飛撞到了牆壁上,口吐紅物。那牆壁竟穿了個大窟窿,直通外麵的走廊!
眾人見此無不驚歎,這是何種的神速,快到簡直讓人無法用眼去捕捉……
青年操作完後,回到小木身前,然後撚出兩指搭在小木的後頸處,把探幾下,接著又從兜裡拿出個小藥瓶,倒出一片藥來。
正要塞入小木口中時,一旁的司徒靜玥突然走了過來抓住青年的手,訊問道“這是什麼?它有什麼作用?”
青年麵無表情,冷聲道“不想他從此癱瘓,就鬆手。”
司徒靜玥猶豫一下便鬆開了手,卻又接著問道“你懂醫人?快救救他,無論多少錢我都付你。”
青年輕笑道“十億你付不付?趁他還有口氣在,趕緊帶回去找位高人看看,延久了,神仙救不活他。”
說完青年正想起身離開,突然,他的手被小木抓住。
小木此時氣息微弱,雖手上還能使出點力氣,但嘴裡卻說不出話。
看著滿臉血跡的小木,青年會心地笑了笑,道
“萊氏公司,刃天曉。”
小木還是不肯放手,但有了前麵的自報家門,司徒靜玥也大致揣懂了他的心意,於是對刃天曉說“他叫小木,家住十九裡香飯店。我是杜橋集團的司徒靜玥,謝謝你出手相救。”
這下小木終於鬆開手了,刃天曉起身走到大廳門前突然回過頭來對倚施華說“四爺日後若尋上你來,自可叫他到萊氏公司找我。”
走了兩步,又過轉頭來說道“他們要敢傷你一根頭發絲,我讓他們卒無葬地!”
看著刃天曉蕭瘦的身背,倚施華第一次動了春心。
原來,刃天曉是隨著舅舅萊左路來的,早在宴會競標完的時候萊左路就已經離開了會場,而刃天曉卻留在了舞會期間。
若不是四爺如此爛打,欲致小木於死地,他卻不管出手的。一來徒添了舅舅的繁瑣,二來揚名在外,礙了自己的逍遙。
隻等司徒靜玥在倚施華等一眾姐妹的幫助下將她和小木送到了酒店一樓,登時便有兩名男子走上前來,把二人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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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苓堂”,一個古法藥品行當,當今的營當老板……
“昭老,小子的身子如何說?”殊塗候在一張木榻前擔憂問道。
昭文頌沒有急著回答殊塗話,而是吩咐一旁的一個少女說“你去園種鋤一些爛黃根,啞辛三朵,配上伏羅半兩,用製梅子乾熬出一碗水。等這水出了,放進甘苓,再浸泡兩個時辰端來與我。”
那少女即去辦,這時昭文頌才轉過頭來帶著詫異之色對殊塗說道“要換做常人,早已成廢人,難得再救回。我隻奇怪,你說他從小不曾修武,為何他身體裡突然就有如此雄厚的真靈?這還隻是其一,更令我歎為觀止的是他體內的修複功能,竟強大無比!
“剛才你送他來時,五臟皆損不已,這不下片刻的功夫,竟又回歸到了正常的虛弱狀態。”
這時,一旁的司徒靜玥走近兩步說道“剛才那個出手相救我們的人給他吃了一片藥物,不知是不是這片藥起的作用。”
昭文頌道“那藥片我是清楚,不說他那,我這兒也有,叫‘鎖靈凡’,隻是市麵廣泛出售的做成了藥片,其藥效,大抵一樣。都是短暫維係重傷的一種緩效藥,與其修複能力無關。”
殊塗說“早在漫蒲醫院時,我就發覺了小子身體異常之狀,隻不知何時竟變的這般神乎,我敢立下誓言,小子絕沒有修行過武道。”
叔有演也跟著說道“我為先生的話擔保,從小到大,我幾乎每日看著他長大,真沒有修行過分毫。倘若他在外偷學,一看便知,他也沒那個暇心思,儘日隻想著玩樂。”
昭文頌不就此追究下去,隻在小木身上施了幾道針,定了幾道脈,便帶著幾人去了院內大堂坐下,獨自喚了一個人來看候小木。
兩個時辰後,已是次日黎明之時的四五點,天邊開始微微泛白。那少女已熬好了湯藥,就出來和昭文頌請示,幾人又跟著昭文頌到那房間看他施展手腳,其中,殊塗看的最入目。
這幾人都是一宿沒睡,為小木此舉操勞,不多時,昭文頌已做好全部,對幾人說“都回去休息去吧,我這裡讓幾個閒的人看著他就好。他既已從垂死邊際走出,以他的恢複能力,不出幾天便能起來下地走路了。”
殊塗道“總是勞煩您老,這老臉都沒地方掛,待哪日有空,我再給你找些好藥材,定要好好感謝你一番!”
昭文頌揮揮手道“不說這話,不說這話,小子也叫了我多年伯伯,便是不因你,我也看著他,隻是一身好骨頭,不習武,可惜了!”
聽昭文頌的話,殊塗驚訝道
“昭老之意……是讓他進聚英學院?”
昭文頌道“此是你說,不出我口。”
殊塗嗬嗬笑道“昭老果真有的,三言兩語便把自己脫了個乾淨,那就依昭老的話,送他入校。
“至於聯絡之人……我有幾位老友在校內,不為難事。”
幾人說了會話便出來房間,各自道彆回去了,轎車上,殊塗突然問叔有演道“這個四爺是何方神聖?”
叔有演知道殊塗有意這樣問他,因道“一道上的小頭目。”
殊塗轉頭看向窗外,淡淡道“人善易被欺,我隻怕這四爺再尋上小木的麻煩……”
叔有演會意,口中說“先生,我先送您回大院。”
殊塗道“也不急於求此,你隻適當找個時間妥協一下即可。待小子進了學院,我也不用日日為他操心。”
車子回到大院後,叔有演便把殊塗送回了房間,然後自己又開了另一輛車出去。
一家小醫院裡,四爺正躺在病床上休息,此是醫院的八樓,病房開著小窗。突然,這小窗大開,進了個黑衣蒙麵的男人,四爺頓時驚坐而起。
看著眼前這來路不明的人,四爺神情恐懼,巴巴多多道“你是什麼人?如何進來的?”
蒙麵人緩緩走到四爺床邊,躬下腰,細聲說道“你無須知道我的底,你隻要清楚,日後敢再找小木的麻煩……我讓你這輩子不得下地走路!”
起手憑空一掌,“轟”的一聲,一邊的沙發和桌子頓時飛散開來,碎塊灑的滿地都是。接著眨眼功夫,那蒙麵人竟不見了人影,隻見那窗口,還是大開著。
而此時的市北區一座山腳下的一座大彆墅內,妙如鷹火冒三丈,直接把進來報告的那名手下一腳踹開,撞到了厚重的梨花木大門上,暈厥了過去。
妙如鷹怒道“這年頭,越發多事!去趟宴會都被打的身受重傷,這光頭要來何用!”
來回大跨兩步,又吼道“司徒家,處處與我作對,他一個小姑娘哪裡來的膽氣!往前不理她,這會騎到了我頭上來,看我不找機會弄了她去!”
轉而對一旁兩名黑衣人吩咐道“冰雨、遼洋,你們去探清楚那位出手相救的青年的底細,最好是連實力也查探清楚;另外,擇機製造事端,把司徒靜玥和他身邊那小子……”妙如鷹沒把話講透,隻做了個手抹脖子的動作。
兩名黑衣人即領命退了出去。
刃天曉自打了四爺之後便回到了萊氏公司,於此大樓的最頂層第三十八層,他剛從浴室出來,就走到窗前,俯瞰著夜裡的美景,自言道
“洛,不管你身在何處,我都廢儘一切辦法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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