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蝶花應正坐在一旁,而湘姨手裡則拿著個藥囊子為南宮追燙著傷口。這時,南宮開忽從門外進來,他開口柔聲問道“他睡去了嗎?”滿臉關懷之色。
“若我在你身上剮幾百刀,你能睡得去麼?你不問他疼不疼,這下,你可消了氣。”蝶花應咄咄,最是不饒人。
“湘姨,你回去歇著,我來。”南宮開從湘姨手上拿過藥囊子,眼中儘是柔情。
湘姨笑了笑,說“剛才我見老哥繞過西邊小山,可是去了先人殿。”
南宮開道“事大事小,都應該去跟他說一聲,他媽媽那邊,我也去了。”
聽他這一說,南宮追卻忽然開口輕聲道“爺爺,你去見了我爸爸媽媽麼,他們可都責怪我沒有。”
南宮開道“你爸爸責怪你不聽爺爺的話,而你媽媽卻歎氣地說,‘他這孩子,牛氣衝衝,可要管好他,不然,把天捅個窟窿!’世道險惡,爺爺終是不能一直在你身邊,你呀要學著謙恭虛己,謹而慎行,凡事不可強出頭,動之以武,比你厲害的人,多了去了。”
南宮追嗯一下,喜道“爺爺,我自傳承大荒重蠻後,感覺我的修行突然上了一個等級,現在我是武靈高級。”
南宮開道“你是太心急啦,你應該到了登峰級,再去傳承它,它能讓你直接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南宮追驚詫道“爺爺不早說!”
正說間,門外傳來動靜,尹長鳴收回大刀,隻見他引著花玉影走來。
“妹妹,你可來了。”蝶花應急忙起身把花玉影牽來榻前。
花玉影看到床上躺的南宮追背上滿是蒼夷,心裡酸澀,她指責南宮開道“南宮爺爺,你下手好歹有個分寸,我當初帶他回來,隻望你們一家和和睦睦,你卻辜負我的一番期盼。雖我也不望看到他得到那個禁術,但作為南宮一氏,那也是他應當去承擔的一份責任。”
南宮開愧色道“玉兒訓的是,我一時給憤怒衝昏了頭腦,該罵,但還請玉兒快快出手為他治療。”
花玉影也不在多爭什麼口頭之便,而是坐在床邊,把一隻手,貼在南宮追的背上,下一刻,她整個人泛出一道綠光,順著那隻手,不停地往南宮追身上輸去。
一股清涼推滿全身,南宮追不自覺地輕吟幾聲,隻見他背上的血蕤,慢慢消去,直至全部愈合。
南宮追雙目煥新,他坐起來真想把玉影妹妹抱入懷中親上一口。
他說“姐姐有這等神力,再不怕受傷的,我要是開了靈種,也要姐姐這樣的。”
花玉影笑道“你見了什麼喜歡,就想要,你還沒見著你大姑姑施展手段,見了,你連她也想要。”
蝶花應道“妹妹說話越發沒了分寸,什麼連我也要走,那可亂了常。”
玉影道“姐姐想哪兒去了,再說怎麼就亂了常,你和他本就不同一姓,我要是小追,我愛死姐姐。”
蝶花應不好氣道“還說,我把你嘴巴連起來,讓你一輩子當個啞巴。”
兩女喋喋不休,儘說些撩人欲火的話,南宮開卻不好再坐一旁,而是和湘姨、長鳴等一齊出去了。
待他們出去後,南宮追才道“姐姐不如就住我隔壁,我讓人收拾好房間,過兩天,便和姐姐一起回學院。”
不等玉影回答,蝶花應便說“妹妹當然是去我那邊住,你傷也好了,去你經山爺爺那裡住幾天,回來這麼久,都沒跟你經山爺爺好好說會話兒。”
南宮追笑道“明天我便和爺爺說,去經山爺爺那邊。”
說著說著,蝶花應便狐疑南宮追胸口處貼著一張小圓帖子。因指著問道“它是什麼?”
南宮追下床把衣穿上,笑道“大姑姑和玉影姐姐出去罷,孤男兩女的,撩的我心癢癢,故才貼了一個小鎮住,不打緊。”
蝶花應嗤鼻一聲,“終究是雄性之本,妹妹,我們出去。”
臨發回學院前一日,長鳴來與南宮追道彆,說“主正派我和普推兒去東南半島調查與雲鼎天宗交易的團夥,此趟不知何時能回,回來了,我去學院找你。”
南宮追道“你若去東南半島,我覺得你該先去一趟窮山門,還記得蕭譽安長老染上詭蒺麼。”
長鳴點了點頭道“走多一趟,討個萬全之策,小追,還是你想的周全。”
遂和南宮追分彆,踏上了凶險未卜之路。
而南宮追,則在第二日與鶴頂門眾人彆離後,背上三個精美錦盒,和花玉影兩人北上回聚英學院去了。
此次花月影不再駕駛著小飛亭,而是腳踏一支玉笛,載著南宮追飛往天空。
那三個精美錦盒裡,裝的自然就是田煙煙送給南宮追的衣服不必多說了。
“玉影姐姐,你會吹簫?”南宮追抱著花玉影的腰肢抱的緊緊。
“當然會了,我吹的可好了。”花玉影一臉得意的說。
“姐姐教我吹吹。”南宮追一臉期待。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玉影妹妹哼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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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時慢,回時急,輾轉有餘間,兩人便進入了上西郡,過了莫德薩爾,再一會,便回到了學院。
此時學院的演武大賽的賽程,已進入到第二個階段,——晉級賽。
晉級人員,共五百一十二人。
當——
鐘聲敲響,場上裁判大喊一聲。
“第八場,東一班裡柱,對決——南四班脫違雅!請兩位選手登台!”
裡柱上場後,雙手摁了摁拳頭,心道“脫違雅的實力應該和貝寶差不多,都是臨近武靈高級,這場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晉級分曉賽。”
裁判橫出一隻手,嘴裡喊著“各就位,預備——開始!”
踏踏踏!嘭嘭——
兩人同時衝向對方,拉開了體格戰鬥……
學院東南一處,一所圓形大院內二樓的一個房門前,花玉影對南宮追說“你去看比賽吧,我休息一會,今晚你再過來,和我一起逛逛,找些好吃好玩的。”
南宮追點頭道“那我去了。”轉身,往中央學堂方向去了。
途中,他忽然改變注意,還是先回一趟寢室,看看個把月以來,房間裡結了蛛蛛網沒有。
走著走著,他忽然碰到一個“熟人”,是那個女孩,貝寶。
貝寶因在樹蔭下坐久,而起來活動下身骨,剛好她抬起一條玉腿在樹乾上壓腿時,不巧剛好被南宮追看見。
而剛好不巧,她今天穿著小白褶裙……
“齊桓,……小白……”
南宮追雙手捂著眼睛,露出指縫!
貝寶低了低頭,看著自己那玉腿,又看了看南宮追,然後雙頰一紅,咆哮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