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看麼?”
——“好看。”
容雨墨沒想到南宮追這麼口無遮攔,說他誠實吧,確實好像沒騙過自己;可他總是愛隨便到處誇下海口,今天要弄誰弄誰,明天又要讓誰嘗嘗自己的厲害,沒一句靠譜的話。
“這裡太吵,能和我出去走走嗎。”
容雨墨說著說著,直接貼近了南宮追,完全如入無人之境一樣,把所有者,都忽視了。
“難得學院舉辦一次這麼盛大的宴會,離席豈不可惜了,你等等,我再去敬幾個人。”
南宮追說著便攥著杯子,往披荊斬走去。
容雨墨曾是個驕傲的人,她可以對天發誓,她在南宮追身上所碰的壁,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是找不到的,她發誓!
但是她還是聽了南宮追的話,“你等等。”
“荊斬,可賞臉喝一杯麼。”南宮追直接把杯子舉在披荊斬麵前說道。
“派主老大尊來敬,敢不喝麼。”披荊斬也倒上一杯酒,與南宮追碰了碰。
“從賽初到結束,不算淘汰賽,不算我回鶴頂門那個月,總共看了你八場比賽,嗯晉級賽、分曉賽、力競賽、爭鋒賽、巔峰賽、上榜決賽、殿榜決賽、最後龍鳳爭奪賽,對,八場。我算著你一共出了六次拳,五次腳……嗯……好像……沒了。”
南宮追一指勾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披荊斬聽了忍不住笑道“那有什麼,運氣好,都是遇上些新來的同學,沒把握好力度,一招把他們打出場,怪慚愧的了。倒是派主老大尊,怎麼對我如此上心。”
南宮追笑道“好在我不是女生,不然陷進了你的愛河出不來。”
披荊斬道“我再厲害,也比不上派主老大尊,短短月餘時間,名氣竟蓋過了八才,實在是讓人不佩服不得呢。”
兩人相互吹捧一番,又喝了點小酒,輾轉,便到了即將散會時間。
容雨墨一直在等著南宮追的“你等等”,可她等呀等,等到宴會解散了,還是沒等到。
他心裡有氣,正想過去找衣寧壘,卻發現衣寧壘正和以暫聊的開心,她更氣了。
她真想把南宮追踩在床上,問他一句,“你到底什麼意思!”
正當她無處發泄的時候,花玉影走了來,徑直地往容雨墨走了來。
“你是雨墨?你好,我是紫羅軒莊的花玉影。”
花玉影伸出一隻手在容雨墨麵前。
容雨墨受寵若驚,她知道,眼前這位是南宮追天天都追在她屁股後麵的,紫羅軒莊的大持柱,花玉影!
“你好,我是容雨墨。”
容雨墨伸出的手有些遲疑,但她還是握住了花玉影的手。
“這就是她的手嗎……好細膩,好柔軟。這就是每天和南宮追住在一起的花玉影……她……好漂亮,好令人喜歡……難怪南宮追會對我那麼冷淡,家中有個這麼好的美嬌,換做誰,也不會對第二個人動心吧……”
對於感情,容雨墨是天真的,天真到南宮追都覺得她很可愛,可愛。
“我已經向學院發出招你入紫羅軒莊的申請,我來,是聽取你的意見。”
花玉影笑起來比沒笑時更好看。
“我……你要招我?真……真的嗎?”容雨墨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天籟之音。
花玉影把另一隻手也搭在容雨墨的手上,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你可以掛學去紫羅軒莊,也可以滿四年後申請畢業了再去,隨便你的,名額我已經給你留好了,想去就去。”
容雨墨很開心,但她不知道該怎麼抉擇,現在去,還是一年半後再去,因為她已經在聚英學院兩年半了,有些舍不得,然而她又真的很想去紫羅軒莊。
她下意識的把頭偏向了南宮追,她想聽聽他的意見,縱使她和他相識不到兩個月,但她真的很想聽聽他的意見。
南宮追的風流史,花玉影多少是有所耳聞的,她大概也猜到了容雨墨心中所想的一二,於是笑道
“你不用做出什麼抉擇,隻要你接受我們的招攬,隻要跟著南宮追,不論到哪,都不會有人攔著你的。”
容雨墨又看了一眼南宮追,道“他……總是不太待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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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影拍了拍容雨墨的手背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去說他。”
類似容雨墨這樣的,不在少數,凡大賽的榜上有名者,皆都受到了各界的嘉賓招攬,他們都按自己的意願,加入到了不同的陣營——
比如地方宗門等,財閥商團等,當中也有一些,被軍、政界所招攬,進入了國家部門。
當然,對這些學生的招攬和簽約,學院是有規定,而所謂的“規定”,懂的人都懂,在此亦不便一一列舉。
值得稱道的是,以暫拒絕了所有嘉賓拋出的橄欖枝,毅然選擇了留在學院,繼續做南宮派的玄門掌,繼續做南宮追的“跟屁蟲”。
衣寧壘是大賽的冠軍龍獎,她經一番篩選後,最終竟選擇了加入鶴頂門!
葉伯黎是一個頭腦精明的人,他直接跳過了所有的繁冗手續,把衣寧壘提為了“特招”,並親筆給大掌門燕容寫下提議,把衣寧壘提為“特等弟子”,與南宮追、蝶部成員等一百多名鶴頂門弟子齊名。
此消息一出,轟動雍梁,衣寧壘的名聲瞬間達到了一個全所未有的頂峰。
也許,會有一些人,他們天生就可以很驕傲,而衣寧壘,恰是其中之一,她從出生開始,就很多人喜歡。
對於這方麵,南宮追是點頭的,南宮追點過頭的,不是好,就是好好。
兩日後,招攬會結束,幾乎所有的嘉賓都打道回府去了,學院又一度恢複了原本的平靜。
學生們回到了課堂,然而南宮追卻又要出學院了。
臨發前,他特意叮囑四位門掌,要他們極力和好聊文京、山尋、和衣寧壘這三派,不得讓派員們隨意和此三派的學生發生矛盾衝突,為此,他也特地去尋找過這三派的領頭人。
這日,司徒寢、花玉影、南宮追、容雨墨、還有華東總軍閣閣長向遠誌幾人,在事務組顏曲的送彆下,來到了航行部大圓場,
坐上了領空二號,飛往華南。
然而領空二號不像超音五,它是承載式支援戰機,體型大,不能直接降落在十九裡香飯店,而剛好滿足它所需求的不二之選,獨有高明機場。
下午三時許,叔有演便在百步童的提前通知下,來到了高明機場。
站在機場大門外,叔有演隻看到三個人向他走來南宮追、花玉影、和容雨墨。
原來司徒寢和向遠誌兩人,沒有下機,而是繼續升空,飛往了華東……
“演叔叔。”
南宮追滿臉歡喜地快步走向叔有演。
“嗬嗬……小追,可回來了。”
南宮追的入學資料,可是叔有演親手整理的,他知道此時眼前的青年,不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少年”,而是鶴頂門乃至於人民英雄南宮唱的孩子,他叫南宮追。
剩餘的兩位,花玉影他自然是認得的,紫羅軒莊的大持柱嘛,如何說他叔有演曾經也是鶴頂門的弟子,不認得花玉影,那豈不是嗅大了?
而那個女孩,他也早在百步童的口中得知,她叫容雨墨。
“叔叔來,你可知道她是誰麼。”南宮追指著花玉影,一副說出來驚掉你下巴的表情。
叔有演饒有興趣道“哦!她是誰,你倒說來聽聽。”
花玉影捂嘴偷笑,她自然是知道叔有演的。
南宮追湊近叔有演的耳朵,像很吃驚一樣說著“她可是紫羅軒莊的大持柱,花玉影呢!”
叔有演瞪大了雙眼,裝作吃驚道“她竟然是……紫羅軒莊的大持柱花玉影!哎呀小追,你如勾搭的上她呢!”
南宮追昂首挺胸叉著腰,鼻子頂到了天上,他自滿的說道“我的本事多著呢,回去,慢慢表演你看。”
叔有演嗤鼻一笑,又問道“那這位姐姐,又是哪路大神啊。”
他指著容雨墨。
南宮追遂把頭偏向容雨墨叫了一聲,道“雨墨,還不來叫聲叔叔,他問你呢。”
雨墨走上來恭敬笑道“早聽過演叔叔,演叔叔好,我叫容雨墨,是南宮追的同學。”
叔有演笑道“好,大家也都彆站著了,快上車。”
說著打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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