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這裡,南宮追看見冷印狐並非躺在床上休養,而是在外麵的花園中,與另一個中年貌男人說著話聊著天。
這中年貌男人,正是葵老大的第一大手下,兩人的大哥——芳人立。
昨日南宮追和司徒靜玥離開湍江酒店前,曾與芳人立見過麵,但彼此並沒有交上一句話。
妙如鷹帶著南宮追來到兩人麵前引見道“兩位大哥,南宮少公子來了。”
兩人連忙從一張鋪著白布的長桌中站起,冷印狐點了點頭,送給南宮追一個感謝的眼神,而芳人立,則嗬嗬笑道
“才和二弟說要去拜訪拜訪少公子,不想少公子竟屈身自來,有失迎接,快坐下快坐下。”
接著又對妙如鷹道“如鷹,可讓人準備了宴席,今晚,如何都要招待好少公子。”
妙如鷹笑道“大哥放心,已讓人安排去了,眼下我也沒彆的事情,我親自過去督促他們。”
說著辭了南宮追,轉身而去。
南宮追沒想到他們竟對自己這麼熱情,難道是因為司徒靜玥與他們是合作夥伴關係麼?
那自己也談不上什麼重要角色,至少,還不是靜玥的老公,怪了呢。
原來南宮追不知道的,芳人立早便知道南宮追是雍梁古門鶴頂門的後代,並且他斷定,南宮追一定與鶴頂門的南宮開有著不淺的關係。
原來他芳人立,曾是川南柳鄴派的一名弟子,隻後來被派往俗間,管理宗門產業,一來便是十多年,雖然偶爾也會回一趟宗門,但對於雍梁的風雲,他卻再少有染指和過問的。
一來他的修行對於雍梁等地的宗門來說,確實算不得高,反倒按他這把年紀,才武殷中級,隻能說平平無奇。
雖然如尹長鳴這類的天才不多,然而鶴頂門當中隨意一個特等弟子,哪個不比他厲害?
當然,除了那個新添進去的聚英學院演武大賽的龍獎獲得者,衣寧壘。
她才武靈登峰級而已。
“早聽說過葵老大坐下第一大將芳先生,芳先生請。”
妙如鷹走後,南宮追也回請芳人立坐下,接著他又對冷印狐道“印狐你也彆站著。”
!??
冷印狐突然一愣,他說什麼?印狐你也彆站著?他直接叫我印狐,還讓我彆站著?
“誒二弟,少公子請你坐下呢。”
芳人立見冷印狐呆愣當場,於是語氣中帶著些責怪之意。
冷印狐見自己大哥竟對南宮追如此恭敬,卻不好發怒了,也隻好乖乖坐下,強笑著“少公子見諒。”
其實能見到冷印狐笑臉的人,並不多,即便是裝出來的強笑,因為冷印狐平時在外,都是一身紫布裹身,連著帽子,隻留出一半臉來。
可今日,他卻是如一個正常人一樣穿著,不可否認,他的相貌還是相當俊秀的,不過卻有些許偏瘦。
其實不怪南宮追出口狂妄,因為當初剛去鶴頂門時,初次麵對邳晝長和海長秋等人時,他出口更加狂妄;原因那是有他大姑姑在,那是在鶴頂門。
現在他大姑姑不在,可他也仍改不掉狂妄。
“酒店中那位,是什麼人,我聽說他們當中,有希望基金的人。”
南宮追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了來意。
冷印狐也不打算隱瞞什麼,南宮追作為自己“老師”刃天曉的摯友,日後相處的機會必然會很多,於是果斷把刃天曉的謀劃,告訴給了南宮追,並把自己數日來所打探到的情報,也說給了他。
道“瞻得與大公羅斯西伯利地區的一個神教會有密切交往,而那個神教會,服從於雲鼎天宗。”
南宮追聽了有些訝然,他完全沒想到希望基金作為一家慈善機構,竟會和雲鼎天宗有牽扯。
因說“執法部,安全局,不管的麼!”
冷印狐嗤笑一聲道“他們倒是都想管,關鍵是這個基金會,做的確確實實是一項慈善事業。他們贍養孤兒,培養孤兒,長大了把他們送去海外留學,至於還回不回來報效國家,那可不是執法部和安全局他們有權管的。
“隻要雲鼎天宗手續正常走,畢業之後讓他們加入到自己控製的組織範圍以內,再暗中慢慢授予他們資源和職權,利誘他們,進而將他們打造成為雲鼎天宗的正式成員,
“此舉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南宮追道“既然他們策劃的這麼縝密,那天曉加入基金會,又做的了什麼呢。”
冷印狐道“很簡單,打入內部,一層一層的扒,去追蹤那些與雲鼎天宗接觸親密的人,然後記錄他們的罪行,等時機到了,恐嚇公開他們,讓他們自亂陣腳,引出更大的魚。”
南宮追道“話雖如此,做起來卻難上加難,稍有不慎,便命喪九泉,誰不知道雲鼎天宗的恐怖,他這是腰間掛著腦袋,在死人堆裡“行屍走肉”!”
冷印狐輕笑道“我雖對少公子不了解,但我能感覺出來,這不像少公子會說出來的話。”
南宮追笑道“那什麼話才是我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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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印狐道“我知道的不多,單單看你在潭龍災區救下婦女、聯盟雨大廈時力護司徒小姐與四爺拚命、還有昨天對我們的救場,就這三件事,足以證明你是一個不怕死的人。”
頓了頓,又接著道“如果有機會讓你去做老師的事,相信你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果斷答應去了。”
冷印狐口中的老師,必然是指刃天曉了。
他所說不錯,南宮追與雲鼎天宗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但凡有機會能找出雲鼎天宗,南宮追必然會奮不顧身的前往。
可當下,對南宮追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投門送死,而是儘以最快的時間,提高修行,他要變強!
“你說的不對,我怕死,但相比於默默無聞,我更怕默默無聞,就好比如你冷印狐在瞻得眼裡,能使他笑掉大牙。”
南宮追說的很隨意,完全不顧及旁人的感受。
而旁人,自然就是指冷印狐了。
“你!……少公子,這麼出口傷人,可容易招來他人的嫉恨!”
冷印狐騰一下從坐上跳起。
芳人立見狀輕責道“二弟,你自身實力不如彆人,說你兩句,還受不了了?論資質,我們三兄弟當中數你最好。大哥我,天生愚鈍,不是塊修行的好材料,而你不一樣,你應當虛心受教,受聽,輔與少公子、刃少爺等年青一輩的俊傑,和他們乾一番大事業!”
冷印狐向來很尊敬自己的大哥芳人立,既然他都開口向著南宮追了,那自己若再辯駁什麼,倒顯得幼稚了不是。
因又坐回了座中,不再言語。
其實冷印狐並不惱怒,反而有些振奮,因為他得到了大哥芳人立的新立場,那就是暗示著自己以後要跟隨好這兩個“變態”,至於葵老大那邊嘛,芳人立自然會去當說客了,自己無需操什麼心的。
南宮追雖然說話狂妄,但也有度,他嘲諷冷印狐,隻是要冷印狐明白,比你厲害的人,說什麼,你都得奉承他是對的就是了!
因而說“瞻得平時活動在什麼地方,把你對他所知的資料,全部給我。”
冷印狐道“一會我整理出,全部印一份給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在沒有把握揪住他之前,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就像我昨天那樣,險些喪命!”
南宮追輕笑道“這你無需為我擔心,我能動用的人脈,超出你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