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班直視著汝弘,隨即把胸前一枚徽章摘下,
“十八位單體作戰部的軍人當中,有十三位是司令部少司令的直轄。”
“而青唐基地,僅有五位!”
“臨時軍務所需,調去一位,這很普見;擅自更換任務人員,不向少司令征求意見,這是我戈爾班失職,我戈爾班,願接受停職處置。”
話語聲音不大,卻表露出戈爾班一股鐵血的意誌。
“戈爾班,你我相識多少年了。”
汝弘忽然放緩了一下神情,又轉身看向窗外遠處的納木海。
“我隻記得二十八歲那年,在阿貧列夫群島撤僑行動時,第一次見到少司令。”
“那時候聽人說,少司令是當代的俊傑,後來我去打聽,才知道那年少司令才不過二十四歲。”
戈爾班回憶起當年往事,因此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來,
“當年阿貧列夫那次撤僑行動中,作用最大的,要算華東總軍閣的海外聯絡商司徒寢。”
“如果不是他,真不知道還得死去多少的同胞……”
戈爾班說完,歎了口氣。
“我聽說司徒寢有個女兒,叫司徒靜玥。”
“不過她好像因為司徒寢前一次撤離群島而不帶上僑人,對他冷眼相待,再也沒叫過他一聲父親。”
汝弘終於露出一個微笑,轉頭看著戈爾班。
“嗬嗬嗬,少司令卻記著她。”
“那姑娘長大了著實標致好看,一副仙子不染凡塵的樣子。”
“哦!少副司令見過她?”
“見過,前兩年去華東拜訪向遠誌閣長時,曾參加過一個晚會,恰巧看到了司徒寢帶著她一同出席。”
“但不難看出,她對司徒寢,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這正說明了這孩子心懷民苦。難得,實在是難得。”汝弘笑了笑,把窗戶關上,
“任務結束後,我會向上麵提議,為藏區所有屬我戍邊司令部管轄內的七個大小基地,都增加兩名以上的單體作戰部軍人。”
“戈爾班少副司令,這次的人員更換事小,但我們是軍人,是統領一方衛兵軍隊的長官,是保家護國的先鋒英雄,我們理應有最高嚴格的行為標準不是麼。”
戈爾班把取下的徽章放到桌麵,輕聲笑道“我很清楚,我也願意一個人承擔這次的所有責任。”
“蔣川是受我的命令,此事與他無關。”
汝弘走到戈爾班麵前,把徽章拿起,然後親手幫戈爾班扣在胸前,
“我是這次任務的總督官,論責,也是我的責任最大。”
“但如果少副司令想借此請幾天假去遊玩遊玩,我可以考慮批準。”
戈爾班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少司令說話可算話,任務結束後,我可真要請幾天假,回趟家裡。”
“批了批了,順便代我向你家人問聲好。”
汝弘揮揮手,走出了指揮室。
“少司令不考慮考慮了?”戈爾班在後麵叫問道。
“趁我沒反悔之前,閉上你的嘴。”
走道中,傳回汝弘的聲音。
紮瑪南,西北十多公裡處,扶風花澀正和一名軍人對戰著。
嘭!——
腳與手臂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扶風花澀和軍人同時被震退開。
“哈……”
五號軍人左手捂著流血的右臂,嘴裡不斷喘出大氣。
他神情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發誓自己真的很倒黴。
昨天才剛從那什麼樓聖眼底驚險逃脫,今天,又遇到一個和他一樣厲害的人。
“不行了,再打下去,我會殘廢的。”
軍人完全沒了戰鬥意誌,他此時隻想著如何能撤離這女學生,撤離戰場。
當然這種情形,並不屬於逃兵。
不過扶風花澀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