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時,雨越下越大。
朦朧中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教堂門口,下來一個西裝男子,由幾人撐著雨傘,簇擁進教堂。
第一位抵達者,貊邱。
不多時,又一輛轎車同樣停在教堂門口,下來一個唐裝男人,同樣由幾人撐著傘,簇擁進教堂。
第二位抵達者,卞秋。
最後,依舊是一輛轎車停在教堂門口,下來一個袍服男人,也由幾個人撐著雨傘,簇擁走進教堂。
第三位抵達者,比加。
教堂內,雙方人員到場,分彆坐在一張長桌的東西兩麵。
貊邱,坐在兩人之中間。
隨著教堂裡一個沙漏被翻過來,談話正式開始。
貊邱先是把一支錄音筆,和一疊文件放在桌麵上,隨後攤手示意二人可以開始講話。
“要談就讓神秘長老出來談,他沒有資格和我談話。”
先開口的,是卞秋,他手指著比加。
“卞秋長老,你是長老,我也是長老,我代表著整個扁蛇會,我如何沒有資格和你談話?”
比加神情自若,雖然麵對的是北境大人物,但他一點都不畏懼。
“扁蛇會隻是附屬北境的小幫會,一個附屬幫會的長老,怎麼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在這裡談話!”卞秋說道。
“此一事彼一事,既然各為代表,就沒有你更尊貴之說。”
“卞長老要是不想談,那咱們就拍拍屁股,各回各家。”比加臉色還是不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你在我麵前充什麼身份!隻要走出去,我想動你,隻是點點頭的事!”
“比加,你隻不過是神秘長老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卞秋開始罵人。
“卞長老,屈人之下,誰又不是狗呢?”
“莫非北境之中,你一人說一,無人敢二?”比加說時,特意伸出兩根手指。
“比加!我今天肯來那是給你們扁蛇會一次存活的機會!”
“你要是不懂珍惜,就彆怪我無情!”卞秋怒罵著。
“卞長老,你口口聲聲說要打我扁蛇會,可我卻不知扁蛇會究竟哪裡得罪了卞長老?”比加開始切入彼此談話的內容。
哪裡得罪?
比加的這句話差點沒把卞秋給氣吐血了!
你t這是在侮辱老子!
眼看卞秋就要發飆,貊邱突然插話進來,“兩位還是彆在說些談話內容之外的事。”
“就卞秋長老派出的那十幾位部下,死在荒山一事。”
“我先聲明,北境對卞秋長老下達了調集令,進駐金三國,而扁蛇會作為北境的附屬幫會之一,有義務協助此次的調集。”
說著貊邱把事先準備好的一份資料推到比加麵前。
比加隻是略微掃了一眼,說道“扁蛇會從來沒說過反對協助北境的調集,但在這之前,扁蛇會沒收到過任何風聲,說卞長老已經派出前鋒部隊來我扁蛇會。”
“沒收到任何風聲?”卞秋笑了,
“在派出前鋒隊伍之前,我就已經遣人給你們扁蛇會送去信件!”
“你們不但沒有協助配合!反而將我派去的人全部殺死!”
“你們就是想與整個北境為敵!”
比加嗬嗬笑道,“卞長老,說話要帶證據。”
“第一,我扁蛇會沒收到過卞長老送來的任何信件,也不知道北境正在調集卞長老進駐金三國的事。”
“第二,我扁蛇會怎麼可能會背叛北境?去殺你卞長老的人?”
“你呀,老糊塗了。”
“不過……我前兩天確實聽說山下有個人死在了什麼亞洲局的手裡,會不會就是卞長老派來送信的那位?”
“接著前天晚上,山下就死了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