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窄巷濕冷,霓虹燈閃,地上汙水混垃圾味,牆角破招牌吱吱晃
兩輛黑色麵包車風馳電掣,引擎轟如野獸,車身擦牆火星四濺。
毒蛇阿輝坐後座,叼煙,眼神毒如針,盯前方黑色轎車,那是陳敏的車,手下跟了十分鐘。
他吐了口煙,冷笑道:“李二寶女人跑不了,抓到她,老子要他跪低!”
他捏煙頭,手抖,半年前喪狗逼他低頭,罵他“撲街蛇”,恥辱燒心。
今晚,他要讓和盛和新安會徹底亂起來。
他比誰都清楚,兩家幫會勢如水火,早就容不下彼此。
這次,借著喪狗收錢要乾掉那個內地來的女人時機。
他知道,自己苦等的機會,終於要來了。
小弟握方向盤,汗滴眼,偷瞄阿輝:“輝哥,和盛人在側巷,兩輛車跟上來,像阿彪的兄弟。”
他咽唾沫,聲緊,“前麵像死路,甩不甩?”
阿輝彈煙灰,哼笑:“甩?玩死他們!賭場火燒了,喪狗咬和盛,夠他們開片!”
他撥電話,低道:“喂,油地火掂沒?好,留和盛記號,喪狗同阿彪咬!”
他掛掉電話,陰笑:“喪狗,那些錢,你就留著,去下麵花吧。”
肥仔低聲:“輝哥,這樣搞真的能行?和盛和新安會要是最後打不起來,握手言和,那麼咱們可就完蛋了……”
阿輝眼刀掃過去:“嘴放乾淨!”
“喪狗收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不辦事?”
“而且那個人,背景不簡單,我從來沒見過喪狗這麼怕一個人,放心吧,等今晚過後,新安會就是你和我的天下,到時候吃香喝辣,放手去乾!”
聽到阿輝的承諾,肥仔眼睛裡暴露著精光:“有大佬這句話,兄弟們今天,也不退縮!”
轎車加速,拐進死巷。
阿輝吼:“撲街,追!不抓到人,咱們都得完蛋!”
麵包車衝巷,卻發現那兩輛車,早已經停在了巷子深處。
並且還有四五輛麵包車,也停在那裡。
數十道人影,手裡拎著砍刀,正戲謔地看著自己。
油麻地巷子,濕冷空氣嗆鼻,霓虹燈下刀鋒閃寒光,汙水地上映著車燈刺眼的光。
阿輝猛踩刹車,麵包車吱吱停下,他探頭一看,心如墜冰窟:“中計了!”
前方陳敏的轎車蒸發,巷子深處四五輛和盛麵包車橫堵,數十個刀疤漢子拎砍刀,戲謔冷笑。
為首的刀疤臉,綽號“黑豹”,刀尖敲地,叮當作響:“毒蛇,敢追李生女人?今晚港島沒你地盤!”
阿輝回頭,瞳孔一縮,巷子後方引擎轟響,兩輛和盛麵包車悄然堵死退路,車燈如狼眼鎖住他們。
他咬牙,煙頭摔地,罵:“李二寶,夠毒!”
他想起半年前喪狗的羞辱,逼他跪地,如今又中李二寶的拳套,胸口火燒。
他低吼:“兄弟,抄家夥,準備乾!”
可心卻發虛,對麵顯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意圖和行蹤,專門布局圍住自己,想要跑,很難了。
對麵不僅人數比自己多很多,而且手裡的家夥也更強硬。
幾個人身後鼓囊囊的,顯然是有備而來。
而自己這邊,幾個手下,最多帶著刀,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