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李二寶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而他們，什麼都想要。”
“那您自己的人也受傷不少。”季文低聲提醒。
“無妨。”王遠東轉身，神色淡漠，“李二寶不是核心，資料才是。藤原若願當刀子替我探他深淺，我為什麼要攔？”
他忽然語調一沉：“通知鶇鳥，目標出現，立刻開火。無需確認，不許猶豫，隻打。”
“資料若被帶走，就地銷毀；若被人奪取，連人一並打死。”
“隻要東西沒離開礦區，我就贏。”
季文猶豫片刻：“那……藤原那邊若真搶到？”
“他真敢拿，我就敢殺。”
“現在不殺，是給他台階。”王遠東淡笑，“可他連台階都不想下了，那就一腳踹下去。”
他走回書桌，緩緩坐下，望著屏幕上跳動的紅點，眼神越發森然。
“這口礦場，我埋了三年，專門用來清理舊編號、轉移低代人線。”
“沒人知道這裡還藏著‘z段密件’。李二寶這次，是撿了條錯線，誤入正局。”
“他以為能拿這些殘卷跟我談條件？”他搖了搖頭，聲音冷冽如冰，“笑話。”
“告訴東南側小組——‘覆針方案’啟動。”
“十分鐘內斷電、封鎖、關信號，地麵切斷網控，封住一切傳輸路徑。西側預設火力跟進，一旦發現目標未撤出，即刻引爆檔案室底層。”
“所有副本、舊件、調撥殘頁，必須全毀，誰都彆想撿漏。”
季文抬頭：“藤原要是追問呢？”
王遠東冷冷一笑：“他在搶，不是在談。搶的人，沒有談判資格。”
他靠回椅背，手指輕輕叩擊桌麵，語氣平緩，卻殺意藏鋒：
“告訴鶇鳥，最後一句話要寫清楚——”
“誰敢把東西帶出礦場，不管是不是李二寶，都得死。”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口礦，是我的。”
“動了，就要付代價。”
他頓了頓，目光忽然轉向一旁的紙質情報簡報本，語氣森冷：“還有，季文，盯住山腹北口那個據點，那是我們設下的第一接應區。”
“如果有人突破火力線，那裡是唯一的生路。”
“我不允許那條線被任何人拿去做交換籌碼。”
季文沉默片刻：“明白了。我現在就下達‘死門一號’口令。”
“對。”王遠東點頭，“哪怕是鶇鳥自己，一旦看到有目標拿著資料靠近北口，也必須第一時間封鎖擊斃。”
“這場局不是比誰衝得快，是看誰能留下。”
他站起身，走向窗邊。
霧靄之中，遠山若隱若現，像一張展開的棋盤，靜靜等待命運落子。
王遠東低聲道：“礦口是門。”
“門後，是我要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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