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動。”李二寶低聲說。
“動誰？”楊露反問。
“動我留下的那些人，也可能動姚靜。”
李二寶頓了頓，“他不是不知道我躲得過這次，是因為有人替我擋了太多，而我能留下那份賬目，就意味著還有備份。”
他忽然看向楊露：“林媛，有沒有告訴你關於柳正義的事。”
柳正義。
這是在礦區九死一生，差點回不來，唯一帶出來關於南線的活人線索。
聽到柳正義這個名字。
楊露的睫毛也是顫了顫。
她或許，比李二寶更早知道柳正義這個名字。
國內金融圈，首屈一指的大佬。
五大基金掌控者，講座二十萬一張票，一票難求。
楊露剛在白鶴居學金融的時候，吳長興就單獨給她買票過票，去旁聽。
能坐在裡麵的，全都是非富即貴。
金融圈有句話，柳正義的講座聽客，幾乎彙聚了全國超過五分之一的財富。
公開的一句話，甚至能影響第二天的股市走向。
也是世界金融圈內，赫赫有名的大佬。
最重要的是，他出身自南都。
可以說是南都有史以來，最大的名人。
無論是南都，甚至是南省的一些權貴，隻要去魔都或者上京，都會想辦法拜訪他。
以柳正義的圈子，即便是姚靜這樣的人物，連在門外排隊的資格都沒有。
可以說，這是國內，泰山北鬥的金融巨頭。
可就是這樣的人，居然出現在了王遠東的人線名單裡。
他為什麼會出現，是作為什麼來出現的？
不管怎麼去想，都會讓人發自骨子裡感受到寒冷。
楊露的睫毛顫了下。
“你知道他？”李二寶問。
“太知道了。”她低聲答，像是在壓抑什麼，“他是我學金融時的燈塔。”
她頓了頓，又說：“可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名單上嗎？”
李二寶沉默。
楊露輕聲道：“我查過，王遠東當年在清港那條非法回流鏈條中，有兩支基金走的是‘星衍資本’的賬，而‘星衍’。”
“是柳正義的嫡係弟子開的……也是柳正義個人名下‘榆遠家族信托’的外包子公司。”
李二寶抬眸。
楊露看著他：“你說，他知情嗎？”
李二寶沒回答。
他知道，能出現在“人線名單”上的人，不是因為‘知情’，而是，本身就無法去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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