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目光看向茶幾上的那盞茶燈,聲音低沉:“可柳鶯鶯不一樣。”
“她身上的那個味兒,你懂嗎?”
郝天明側了側頭,“她不是靠著一個富豪往上爬的,也不是哪個局裡推上去送人的,她是真正拿本事拚出來的。”
“紅得硬氣,掙得也乾淨。”
“她這一類人,反而最容易被我們這種人拿來當象征——但她自己沒往那個方向走。”
“她要真想靠男人,早有的是機會,哪兒輪得到你?”
李二寶沒說話,隻是用指節敲了敲桌麵,像在默默聽。
郝天明笑了一下:“你以前不信,覺得我們這些人說什麼‘情場如商場’太臟,太功利,但二寶,你得明白,到了我們這個位置,連女人都分層級。”
“有些女人,是社交籌碼,送出去換資源的;”
“有些,是門麵,撐場子的;”
“還有些,是躺在賬本上的——給你省麻煩、扛事、管關係網。”
“可柳鶯鶯,是少有能往前推局的那種。”
李二寶微微抬眼,想到了米彩。
“她能讓你安穩,也能幫你發聲。”
郝天明盯著他說,“她不光長得好、情緒穩,還有公眾價值、有媒體觸達力,有好感度、有屏幕權。”
“彆說你了,換誰在這個局裡,想把賭船做成、想把東南亞文旅走出去,繞得開她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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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寶低聲一笑:“你說得跟談融資似的。”
“難道不是?”
郝天明眼神一挑,“二寶,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混社會的小子了,你是站在各方博弈之間的旗子。”
“你不把資源整合成優勢,就等著彆人圍獵你。”
他頓了頓,忽然歎了一口氣:“林媛,是能封口的;楊露,是能執行的;但柳鶯鶯……是能往外說的。”
“能替你發聲的女人,比能替你擋刀的還少。”
“更彆說她是真的……惦記你。”
這一句,郝天明說得極輕,卻是整晚最重的一句。
李二寶終於抬眼,眼神平靜,卻微微泛出點光:“你什麼意思?”
“我意思很簡單。”
郝天明靠近他,壓低聲音:“到了我們這種階層,就彆總想著‘我對一個人好,她就會一直等’。”
“真要護著她,就彆讓她隻在旁邊看著你受傷。”
“彆把愛當保護,有時候,拉她進來才是真保護。”
“你要真不喜歡她,那就彆給希望;你要是有一點心動……那就彆裝了。”
他說完這段,慢慢站起身,順手拍了拍李二寶的肩膀:“你可以不接受,但你得明白,她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
“她這次來,不是來合作的,是來找你的。”
一句話落下,屋子裡安靜了幾秒。
郝天明走回房門前,沒急著進門,轉過身來,最後丟下一句:
“你要是還裝傻,那我就真老了,連個感情帳都不如你算得清。”
砰。
門關上。
隻剩下李二寶一人,坐在沙發上,望著空蕩蕩的茶幾,仿佛還留著剛才那盞未喝儘的熱茶。
他沒動,手指輕輕摩挲著杯蓋邊沿,低聲自語:
“什麼都看得透,才是最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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