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離開會所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烏冬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品味著李二寶剛才說的話。
龍騰港口。
他之前在調查的時候,看到過這個名字。
剛起步,簡單來說,隻是剛剛拿下場地,什麼批文都還沒拿到,隻是個空殼。
就這樣一個東西,卻需要他拿出所有資源,進行交換。
也可以說,是一場賭博。
“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烏冬揉了揉太陽穴,手裡把玩著電話。
“王遠東,郝天明,林媛……”
“素瓦夫人……”
好一會兒,烏冬才拿起電話,解鎖屏幕後,撥打了個號碼故去:
“你幫我查一查,那個王遠東,是不是也在首府?”
……
李二寶離開會所後,直接開車前往白心所在的片場。
他拒絕了烏冬入股龍騰號的建議,轉而主動提出龍騰港口的事情。
其實就是想試試,這個家夥的野心。
也像是郝天明很早之前的提醒,李二寶太過慎重,用人都喜歡去用,自己過於信任的人。
可是這樣的人,自從李二寶離開南都後,就很難遇到了。
那以後怎麼辦?
除了進去的幾個,外麵隻有三個。
李二寶難道以後什麼人都不用,什麼人都不信?
不是一定得經過九死一生,才是兄弟。
手下和兄弟,是兩碼事。
怎麼用人,怎麼把風險控製到最低,也是一種學問。
就比如今天主動邀請他來這裡的烏冬。
他拒絕烏冬入股龍騰號,並不是因為對方毫無價值,而是龍騰號本身就不能碰。
那是自己的根,是底牌。
一旦有人插手,不論多大的麵子,都會成為將來收不回的隱患。
可烏冬不同。
他在曼國本地混了多年,有財團背景,有灰色人脈,在影視圈裡又能伸手。
說白了,他就是一隻站在門口的野狗,想進來咬肉。
問題是,這狗能不能馴服,值不值得投喂。
最好的路子,就是那個嗷嗷待哺的港口。
龍騰港口。
現在看上去,它什麼都不是。
場地剛拿下,批文沒影子,手續一大堆,連地皮都還是半荒廢狀態。
但正因為如此,它風險小,投入不大。
真要是試人品、試手段,港口就是最合適的試煉場。
李二寶心裡清楚,如果要把烏冬的資源利用到極致,就得給他一個足夠能發揮的舞台。
影視圈那點破事兒,烏冬能耐再大,也不過是壓住幾個小資本、調動幾個資方。
但港口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