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海風裹挾著刺耳的警笛聲。
龍騰號四周,數十艘軍艦與巡邏艇將這艘豪華遊輪團團圍住,探照燈如利劍般刺破夜空,把整艘船照得無處遁形。
“所有人不許動!雙手抱頭!”
擴音器的低沉嗓音反複轟鳴,夾雜著外國語與華國語的雙重喊話。
甲板之上,數百名賭客被迫席地而坐,驚慌失措。
男人們昂貴的西裝、女人們精致的禮服,被寒風吹得淩亂不堪。
高跟鞋踩斷的脆響、珠寶散落在地的脆聲,不時傳來。
有人哭泣,有人憤怒咒罵,卻被黑色戰術靴一腳踹倒,連反抗的勇氣都被徹底粉碎。
船艙內部,更是徹底失控。
上千名賭客在各層賭場與娛樂區被逐一控製,防爆盾與衝鋒槍硬生生把金碧輝煌的大廳擠成鐵籠。
巨大的水晶吊燈被防暴棍擊碎,碎片灑落在鋪著厚厚地毯的大理石地板上,光芒支離破碎。
最昂貴的貴賓廳裡,價值千萬的紅木賭桌被掀翻,籌碼滾得到處都是,踩在腳下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鍍金的牆壁被士兵的槍托狠狠砸出裂痕,牆角的藝術雕塑被粗暴推倒,殘骸橫陳。
禿子和楊海被幾名特勤隊員死死壓在地上,手銬錚亮,肩膀上還留下了重擊的淤青。
禿子額頭磕在地毯上,鼻血滲開,他想抬頭卻被一隻軍靴死死踩下。
楊海雖然沉著,但眼神冷冽,瞳孔死死盯著那群荷槍實彈的特勤隊員,像一頭被困的野獸,隨時可能反撲。
空氣裡彌漫著嗆鼻的火藥味和壓迫感。
這不是例行檢查,而是一場示威。
賭場的電子大屏幕原本循環播放的豔麗廣告,被切斷,取而代之的是“海軍特彆行動部”的徽章標誌。
幾千名賭客和上千工作人員,被硬生生壓製在這艘豪華船舶裡,昔日的紙醉金迷此刻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籠。
“搜查!每一間艙房、每一個角落,不許遺漏!”
隨著指令下達,黑龍號特勤隊如潮水般湧入船艙深處。
伴隨著粗暴的開門聲與家具倒塌聲,賭船內部昂貴的裝潢在瞬間化為廢墟。
那一張張鑲金的歐式沙發,被刀子劃開,昂貴的皮料與海綿四散;
私人套房裡的名貴酒櫃被掃倒,紅酒與白蘭地混成一片,腥甜的酒液順著地板流淌。
曾經是權貴們的奢華樂園,如今卻像是戰場。
每一次轟鳴、每一聲玻璃碎裂,都是向全船人傳遞一個冷酷的信號: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船艙三樓,原本是賭船的貴賓接待室。如今卻被硬生生改造成臨時審訊室。
厚重的地毯被掀開,地板中央拖著幾道血跡,空氣裡混雜著汗味和酒味。
禿子和楊海被反銬在椅子上,身後各有兩名特勤隊員死死按著肩膀。
燈光被刻意壓暗,隻在他們臉上留下慘白的光。
一名身穿黑龍號特勤製服的中年軍官,緩緩走到兩人麵前。
眼神冷硬,嘴角卻掛著一抹譏笑。
他手裡晃著一份文件袋,啪的一聲摔在桌上,裡麵掉出幾張照片和一份翻譯過的舉報信。
“實名舉報。”軍官嗓音低沉,帶著濃烈的壓迫感。
“說你們這艘船——暗中運輸大宗違禁品。”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冷冷盯著禿子,“白粉。”
禿子臉色陡變,肥胖的身子在椅子上猛地一震,立刻嘶吼:
“放屁!老子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碰這種玩意兒!龍騰號的規矩,全世界都知道,絕不沾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