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大陣能起效果，靠的就是劍意。”
“劍意，是每位劍修對天道和人道，最直觀最強烈的感悟。”
“非至情至性者，不能領悟。”
“而至情至性，就是邪魔歪道們，最為害怕的東西。”
“所以……”
不等二長老說完。
蕭寒便反應過來，他顫聲道：“所以，蜀山劍塚才是真正維持蜀山大陣的核心？”
幾位長老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這一刻，蕭寒感到一陣愧疚。
如果不是他帶走了蜀山劍塚。
恐怕幾位長老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那為什麼你們還……”
蕭寒不理解。
大長老開口：“蕭寒小友，你不必歉疚。”
“我們也好，劍塚也罷。”
“使命都是為了鎮壓暗魔井裡的上古邪魔。”
“但你應該清楚，上古邪魔誕生至生靈對某些東西最原始的恐懼。”
“暗魔井頂多隻是，暫時封印他們。”
“他們遲早會卷土重來。”
“既然如此，將劍塚留在這裡，對暗魔井封印，隻是一個拖延時間的作用。”
“可你是氣運之子，同時還是帝皇劍意擁有者。”
“讓蜀山劍塚和你一起離開。”
“說不定，就能找到徹底消滅這群邪魔歪道的辦法。”
聽見這話，蕭寒沉默。
他道：“可如今的我，也才隻有離陰境。”
“彆說消滅那些上古邪魔。”
“就算是想加固封印，對我而言都遙不可及。”
“我可能，沒辦法完成你們的期望！”
“無妨，蕭寒小友。”
這時，大長老笑著開口：“至少你讓我們，看見了希望。”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明明知道封印即將破開，卻無能為力，隻能看著日子一天天迫近。”
“那樣的日子，對我們而言，更加痛苦。”
蕭寒默然。
事到如今，再計較這其中的對錯。
已經沒了意義。
他沒想到，他能擁有如今的一切。
竟是蜀山長老們，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那我帶走劍塚後，蜀山大陣就失效了，暗魔井裡的邪魔，馬上就暴動了？”
“是的。”
二長老點了點頭：“你離開沒多久。”
“暗魔井裡的那些怪物，就發現封印再次鬆動。”
“我們幾人，以燃燒生命力為代價。”
“一人負責鎮壓一座暗魔井。”
“什麼時候生命力燃燒完畢，什麼時候封印就徹底破開。”
“本來，我們至少還能堅持半年時間。”
“卻沒想到，流落在外麵的邪魔們，在一位自稱黑霧尊者的人帶領下，潛入了秘境之中。”
“我們為了鎮壓暗魔井，本就消耗巨大。”
“他們的攻勢，我們根本阻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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