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寒開口。
他道:“其實獸皇剛才也發現了。”
“雖然柳欣荷殺了很多融合獸人,但她本身的至親至愛,也有不少死在融合獸人的手裡。”
“如果要論對錯,你們倆可能說上十天十夜都說不完。”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原因就在於這場戰爭的根源,不在你們這裡。”
二人先是一愣,隨後齊齊看向蕭寒。
蕭寒點頭道:“沒錯,這一切的源頭,都在恒淵太上皇聯合戰穹蒼二人。”
“聯手偷襲帝樹開始!”
“雖說原先,你們兩個族群就有不小的摩擦。”
“可那終究是小打小鬨。”
“雙方在小打小鬨之餘,甚至還保持著明麵上的一些往來。”
“這一點,我可是親眼見過的。”
說話間。
蕭寒看向獸皇。
他說的正是大皇子帶著戰穹蒼。
來獸之森林找獸皇還有帝樹。
商量合作一事。
獸皇歎息道:“蕭寒兄弟說的沒錯,雖說我們和恒淵皇族平日裡經常有衝突。”
“但那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內。”
“畢竟,恒淵皇族是八級文明豢養的打手。”
“而我們則是八級文明罪惡的產物。”
“雙方不說同出一脈,至少不應該有生死恩怨。”
“這一切的一切。”
“都得算到那兩個混賬,埋伏偷襲帝樹大人開始!”
“所以……”
蕭寒接上獸皇的話。
“咱們沒必要對著下麵的人,打來打去。”
“那樣不僅不能真正解決問題,還會持續不斷的衍生出更多的矛盾和仇恨。”
“冤冤相報何時了,其實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它並非是讓我們什麼都不管的放下仇恨。”
“而是要我們找到仇恨衍生的源頭,從源頭去解決問題。”
“隻有源頭問題被解決。”
“那所有的仇恨自然就化解了。”
“你們說對不對?”
蕭寒這番話,並不是什麼至理名言。
無非是他作為局外人。
看的更加透徹。
而獸皇也好,柳欣荷也罷,其實都是局中人。
或許一開始他們沒打算入局。
但在恒淵太上皇和戰穹蒼的設計下,雙方直接被裹挾著入局,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再反應過來,就已經到了如今這一步。
獸皇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蕭寒兄弟,你說的沒錯,你這番話算是點醒我了。”
他來回徘徊,神情陰沉道:“該死的恒淵太上皇,還有戰穹蒼這兩頭老狗。”
“他們從設計埋伏帝樹大人那一刻起。”
“其實就預想到,會有如今這一局麵,就知道我們融合獸人一族。”
“會和恒淵皇族那些將士們打的不可開交。”
“雙方呈現一副兩敗俱傷的局麵。”
“而看似我們殺了很多恒淵皇族的將士,但這些人在恒淵太上皇眼裡,連螻蟻都不上。”
“這些將士不論死多少,他都不會在乎。”
“隻要最終,能讓我們獸之森林被徹底剿滅,哪怕死的隻剩最後一個戰士。”
“都無關緊要。”
“而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隻需不斷下令就行。”
見獸皇已經捋清,蕭寒也是悄悄鬆了口氣。
帶柳欣荷帶身邊這件事,是他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