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飛聳了聳肩,苦笑:
“有沒有把握都得試。我沒彆的選擇,老二不讓我徹底清洗教會,那就隻能依靠‘浪潮’滲透了。”
自羅德裡克繼位後,太陽神教愈發緊緊抱住國王的大腿,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忠誠到了什麼程度呢?
這麼說吧,他們甚至主動將信眾的捐款都上繳國庫了!
國王陛下自然是龍顏大悅,也就讓攝政王殿下更加無從下手。
楊靜沉吟片刻,仍舊不安地提醒:
“這個組織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失控。”
“【萬裡赤土】更加危險,不也為我們擋住了奧菲斯?力量本就是危險的,得看你怎麼用。”
宰相頓了頓,轉而問:
“這些天……有什麼異常嗎?”
楊靜搖頭:“沒有,很安靜。”
“不像他的作風啊……”
齊格飛眉頭不自覺擰緊:
“算了,彆鬆懈。他今天大概就要回——”
“你這豐收的邪教徒!怎敢如此褻瀆我主?!”
話音未落,樓下驟然響起一聲憤怒的嘶吼。
人群嘩然分開,一個戴著太陽聖徽、手握十字架的信徒,滿臉猙獰地指著台階上的阿道勒。
楊靜眼眶微睜:
“這也是你安排的?”
“一名虔誠狂熱的太陽信徒當著媒體的麵改換信仰,聽上去多麼悅耳~”
齊格飛抿著紅茶,淡淡一笑:
“從內衛裡挑了個熱心演員。”
宰相府前,阿道勒神色一正,鎮定上前半步。
這場戲他早聽過吩咐,胸中已有準備。
“這位朋友,我理解你的憤怒。信仰本就是純粹的情感,而當這種情感受到挑戰時,人必然會本能地護衛。你為你的神明慷慨激昂,這份熱忱我尊重。”
他抬起手,指向擁擠的記者群,又指向遠處燈火通明的街市:
“但是——信仰若隻是怒火,那它帶來的將隻有分裂與血淚。太陽會照耀萬物,可它從不獨屬某一人。豐收的麥穗也一樣,它不會問是誰的孩子餓了肚子,它隻會生長,供養,撫育。”
“真正的神意,不是讓我們互相撕咬,而是讓所有子民能活下去、能吃飽、能安居。若有一位神能做到這一點,那祂就值得我們所有人的信仰!”
人群嘩然,一時間閃光燈狂閃。
齊格飛端著紅茶,眼底泛起一絲滿意的弧度。
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無論是講話還是表演都頗有天賦,相較起來,那個負責扮演狂信徒的內衛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不僅語調浮誇,動作還很僵硬,怎麼看都不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梅花內衛……
嗯?
齊格飛眉頭倏然一皺。
楊靜也輕聲疑惑:“我好像沒見過這個內衛……”
幾乎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那名信徒打扮的內衛便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枚手雷,毫不猶豫地拉開引信,歇斯底裡地撲了上去:
“讚美太陽!!”
“我操——!!!”
齊格飛眼珠子驟然瞪圓,整個人猛地從椅子上彈起。
台階上的阿道勒臉色瞬間煞白,腳下一滑,狼狽地跌倒在地。
鋥——
陽台上,始終保持戒備的楊靜悍然拔刀,叢雲在空氣中劃開一道湛藍的刀痕,瑤塘開啟,鈷藍水流噴湧而出,瞬息之間將那名信徒裹成一個水球。
轟!!!
手雷爆裂。
火光與彈片將信徒的血肉撕成齏粉,水球猛地鼓脹,硬生生擋下了衝擊波,堪堪護住阿道勒。
人群這才反應過來,驚叫四起,宛如受驚的鼠群四散逃竄。
混亂中,兩名記者打扮的人猛然丟下相機,拔出左輪,對準阿道勒就是一陣瘋狂掃射。
砰砰砰——!
子彈貼著阿道勒頭皮呼嘯而過,撕裂肩膀與小腿,血花四濺。
鈷藍水流立時湧出數十條海魚,撲騰著擋在他身前,魚群紛紛中彈,四散的鮮血掉落在地。
見一擊不成,兩名刺客即刻轉身,頭也不回地紮進逃竄的人潮,隻留下滿地狼藉。
從始至終,不過五秒。
楊靜抓住欄杆,就要躍下陽台。
“彆追了,又不是不知道是誰。”
齊格飛的聲音冷冷響起:
“不來那麼一下,他是不會死心的。”
楊靜默然,收刀入鞘。
宰相望著刺客逃竄的方向,臉色複雜,良久才吐出一口氣:
“去看看阿道勒的情況吧,這小子也是多災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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