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巴蘭,西奇蘭信托大廈。
“什麼!烏吉斯那家夥開城投降了!?”
巴固猛地瞪大眼睛,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
“嗯,就今早最新的消息。”
金凱德麵色陰沉,把一封電報啪地拍在茶幾上。
“芬裡爾帶著狼群,在民眾的鮮花和喝彩聲中接管了阿爾泰的行政與軍事權。現在,整個東部的狼族都知道狼王歸來了,局麵已經壓不住了。”
“這…這…這……”
巴固嘴唇哆嗦了半晌,終於怒吼出聲:
“敵人連一次攻城都沒有!老子的聯軍都已經要組建好了,這個廢物怎麼就能投降啊!”
“他不是輸給芬裡爾的。”金凱德語氣淡淡。
巴固微愣。
金凱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鏡片下的目光微凝:
“我們的人在現場發現,那些花腐病患者裡,不少人身上穿著白襯衣。那是摩恩國內一個大型民間組織——‘浪潮’的標誌。”
他頓了頓,目光逼視熊人的眼睛:
“而這個組織的背後,站著的人是黑袍宰相。”
巴固熊軀一震,臉上的暴怒與狠厲瞬間消散,眼神都跟著變得清澈。
他沉默了良久,才帶著憤懣與乾澀擠出聲音:
“摩恩到底為什麼要支持芬裡爾?難道我開的價碼還不夠高嗎!”
金凱德皺眉,眼神裡透出幾分不耐:
“你還不明白嗎?要對付你們的,不是摩恩,而是齊格飛個人。”
他歎了口氣,指尖輕輕敲著瓷杯:
“齊格飛這個人,你最好彆用一般政客的眼光去看待他。如果他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我們根本用不著如此頭疼。可惜他是——”
金凱德沉吟許久,卻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形容詞。
要說這個人惡貫滿盈,但他作為勇者齊格魯德的事跡,在奧菲斯近乎家喻戶曉;可要說他高尚正義……那也屬實太昧良心。
但若論金凱德個人情感,他對齊格飛無疑頗有好感。
他曾在比蒙大鬥技場親眼見過那名勇者拔劍為友、橫掃不平;也知道齊格飛舍命拯救格林伍德的義舉。
更要緊的是,前陸軍情報六處的局座,金凱德的頂頭上司——文森特·威靈頓,這位“鋼鐵公爵”,曾不止一次地在宴會上公開稱讚過齊格魯德。
雖然作為帝國的特工,金凱德與齊格飛的立場難免相悖,但這並不妨礙他心中的欽佩。
倒不如說,土生土長的老奧菲斯人,多半也不會討厭像齊格飛這樣的人:率性、赤誠,為了朋友義無反顧,為了祖國鞠躬儘瘁。
就連在和談上與齊格飛吵得麵紅耳赤、恨不得掐死他的麥考夫首相,也曾半開玩笑地說過——若齊格飛願意投靠奧菲斯,自己可以立刻搬出唐寧街1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