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聳聳肩：“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滿足你。”
說著，他主動釋放出自己的道果之樹，在身後緩緩晃動。
這一下，眾人都驚呆了。
如果蘇塵不放出道果之樹，繼續和九舟戰鬥，九舟雖然難以接受現實，但還不至於有其他情緒。
可現在不同，蘇塵主動展示道果之樹，這在九舟看來，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憐憫。
想他九舟，縱橫多個時代，不知打敗過多少天才，怎麼到了這一代，竟會被人可憐？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九舟氣得臉色發青，怒吼一聲，揮劍狂砍。
“轟！轟！轟！……”
兩人再次展開激烈的戰鬥。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九舟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可周圍的人卻看得清楚，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發現，蘇塵的道果上隻有三道金線，而且第三道明顯顏色較淺，不如前兩道清晰。
這哪是什麼滅虛境三重巔峰？
竟然隻是滅虛境一重巔峰！
眾人震驚得說不出話，就連黃金一代也是不可思議。
之前還聽九舟信誓旦旦的說，蘇塵修為比他高，他們還都相信了。
現在看來，簡直是打臉！
打得太疼了，九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下他成了眾人的笑柄，誰能不尷尬？
打不過沒關係，誰沒嘗過失敗的滋味？就算是開天境，年輕時也有不敵的時候。
可像他這樣盲目自信，最後卻鬨了個大笑話，實在太丟人了。
九舟滿臉通紅，眼中的殺意更濃了。
他把這份羞辱化作殺意，隻要殺了蘇塵，一切就都結束了。
可現實很殘酷，他的戰力不如蘇塵，壓箱底神通也失效了，拿什麼翻盤？
總不能隻靠怒吼幾聲吧？
蘇塵長嘯一聲，全力爆發，每一拳都威力驚人。
他還沒有動用湮滅能量，不然分分鐘就能解決九舟。
但湮滅能量是他的底牌，一旦使用，很可能暴露身份，當然現在他的身份也快瞞不住了。
“這家夥到底是誰？”
“我隻想到一個人。”
“我也是。”
“張！朝！”
眾人異口同聲。
除了張朝，還有誰能這麼厲害？
再說，像他這麼變態的天才，天底下能有幾個？周浩、幽泉、貪狼這些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怎麼可能會突然又冒出一個新人？
眾人回想蘇塵之前說的話，那股損人的勁兒，除了他還能有誰？
之前開天境勢力確認張朝死了？
肯定是他們看錯了！
滅虛境高階又不是絕對正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慕容婉眼中也閃過驚喜的光芒，整個人仿佛瞬間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