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如紗般柔和地灑落在細膩的沙灘上,大海湛藍至極與蔚藍如洗的天空交彙在一起,形成一片無邊無際的藍色畫卷。
柳繁奕靜靜地佇立在綿軟的沙灘上,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波光粼粼的海岸線,思緒如同海麵上輕輕搖曳的浪花,隨著陣陣海風隨意飄蕩。
玄青與柳繁生並肩而行,他們緩緩踱步至柳繁奕身後,停下了腳步。
玄青望著柳繁奕那被海風輕撫衣袂翻飛的背影,輕聲細語道“你為何不留在房中好好休息?這裡的海風太大了。”
柳繁奕將目光從那廣闊的海麵上收了回來,轉頭看了玄青一眼“我並無大礙,隻不過是消耗些靈力而已,你無需擔憂。”
柳繁生道“我們今日須返回太蕪院,你打算留在此處嗎?”
柳繁奕點了點頭“我要在此等待王父,你們先回去吧。”
玄青聞言,轉頭看向柳繁生,麵露憂慮之色“可是,若他獨自留在此處,萬一南榮俊義又來尋他麻煩怎麼辦?他現在的靈力尚未完全恢複,怎是南榮俊義的對手?要不這樣,你先行回去,我留在這裡陪他等幾日。”
柳繁生還未開口回應,柳繁奕便說道“你無需為我擔憂,南榮俊義不會對我做出什麼過分之舉。”
柳繁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著什麼,隨後緩緩開口“魏夢曉”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柳繁奕直接打斷“我可沒去招惹她,是她自己一直跟著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柳繁生嘴唇輕啟,剛欲再說些什麼,卻又被柳繁奕再次打斷,他略有些煩燥地說“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照顧她一生一世嗎?我自己尚且需要人照料,你就彆再為我操這份心了。待我助你驅除了體內的寒毒,我便會尋一處靈氣充盈之地,閉關修行。”
此時,魏夢曉從遠處的海灘上疾步跑來,她站在柳繁奕的麵前,開心地說道“繁奕哥哥,南榮島主來了,已經抵達碼頭了!”
柳繁奕一聽,立刻快步朝著碼頭的方向走去,玄青和柳繁生也急忙緊隨其後。
當他們抵達碼頭時,果然看到魏宗主一行人正在碼頭迎接南榮島主。
玄青的目光落在那位身材高大、氣宇不凡的男子身上,頓時怔住了。他身姿挺拔如鬆,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劍氣縱橫的英氣,雙眸閃爍如星辰,麵容俊朗非凡,威嚴之氣自內而外散發,令人難以相信這竟是一位老者,甚至看起來比魏宗主顯得更為年輕一些。
她不由自主地轉頭望向柳繁生,心中暗自驚歎,這兄弟二人竟長得如此像自己的王父。
而此刻,南榮島主也注意到了那兄弟二人,他神情一滯,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們,似乎被某種深藏的記憶所觸動,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柳繁生與柳繁奕見狀,連忙上前,恭敬地向南榮島主行禮。
直到此時,南榮島主方恍然回神,他的目光倏地轉向南榮俊義,語氣中帶著幾分冷厲“你為何未曾提及他們二人在此?”
南榮俊義怔了一怔,嘴角輕輕抽動,卻並未言語。
柳繁奕鼓起勇氣,開口問道“王父,您為何一直不願見我們?”
南榮島主目光轉向他,神色一凜“將法印交出來。”
柳繁奕抿了抿唇“王父,隻要您準許我們祭拜娘親,孫兒自會交出法印。”
南榮島主眸光一沉“你小子,竟敢跟我談條件?”
柳繁奕毫不畏懼地說“王父,您為何要阻止我和哥哥祭拜娘親?”
南榮島主冷哼一聲“為何?你去問問柳沐寒那個混賬便知。”
柳繁奕據理力爭“即便是爹對娘親有所虧欠,您也不該遷怒於我和哥哥。”
南榮島主的目光如刀般銳利,緊緊地盯著柳繁奕,他的嗓音中充斥著無法遏製的憤怒“若非因你們這兩個孽障所累,我的迎兒又怎會受儘柳沐寒的欺辱!”話畢,他猛地轉過身,邁著大步朝船上走去。
柳繁奕卻快他一步,身形一閃即逝,輕盈地落在了甲板上。
南榮島主見狀,眉頭緊鎖,厲聲喝道“你這小子,究竟意欲何為?速速給我滾下去!”
柳繁奕卻置若罔聞,身體紋絲不動,靜靜地佇立於甲板之上,目光深邃而堅定。
南榮島主怒氣衝衝,大步走到他麵前,雙目圓睜,怒聲咆哮“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柳繁奕依舊麵不改色,巋然不動地站立著。
南榮島主頓時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一股磅礴的氣息在他掌心迅速凝聚,猛然間揮出一掌,徑直朝著柳繁奕擊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繁生身形一閃,瞬間擋在了柳繁奕身前,將他緊緊地護在身後。
與此同時,玄青的身形也如同飛燕般輕盈地掠上前去,她手掌靈活翻轉,掌風猶如一陣柔和的旋風,輕而易舉地化解了南榮島主那淩厲無比的一掌。
南榮島主立即收掌而立,眼神犀利地審視著麵前的玄青,詫異之情溢於言表“你是何人?何以習得我凝煙島的獨門絕技——軟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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