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站在窩棚前,眺望著夜色中寧靜的三道街。
他知道,這個小鎮已經不再是他們的避風港了。
彭定康的親戚一定知道那場突如其來的火災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許多不可確定的因素讓這個地方變得不再安全。
他必須做出選擇,為了自己,也為了胡娟兒一家人。
就在這時,小鎮的另一邊,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穿行在狹窄的街道上。
這個陌生人的目光銳利,行動敏捷,一看就不是一個尋常的山裡人。
從他東張西望的神態來看,他一定是在尋找著什麼,或是某個人。
他的動作是那麼地敏捷,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但他的目的卻異常明確——就是要找到張興。
原來,楊崇武和王大牙早就已經突破了清軍的包圍,順利地逃到了陰峪河大峽穀,在一個絕對隱秘相當安全的溶洞裡駐紮下來,正在籌備下一步穿越陰峪河大峽穀的行動。
當一切安頓下來後,王大牙突然想起了張興這個唯一掉隊的兄弟。
他不相信張興會臨陣脫逃。
他知道張興一定有說不出來的苦衷。
按理說,隊伍已經逃出來了,而且,眼前這個地方也絕對夠安全了,損失個把兄弟,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張興不一樣。
一來這麼多年來,張興與王大牙一家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甚至可以說是一家人了;其次,張興幾乎知曉你高祖楊崇武他們所有藏匿贓物及金銀財寶的地點。
他若真的是動了歪心思,找上一些人把這些贓物挖出來據為己有,那你高祖楊崇武他們這麼多年來提著腦袋打下的家業就白白送給他了。
想到這裡,王大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他把這個情況反饋給你高祖楊崇武後,你高祖毫不猶豫地就決定全體人員駐留原地整頓,派出得力人員,返回神農架,找到張興,帶到此處彙合後再開始探索穿行陰峪河大峽穀,去薛剛當年屯兵的九焰山。
但張興是一個暗子,隊伍中鮮有人認識。
王大牙左挑右選,最終選得兩位經驗豐富且忠心耿耿的夥計,帶著自己畫出來後自己都不怎麼認識的張興畫像,沿路返回神農架尋覓去了。
“管求他像不像,有總比沒有好!”楊崇武說。
這兩人帶著圖,輕車熟路,沒幾日便潛回了神農架。
他們按照王大牙的吩咐,一個去了陽日灣,一個去了三道街,約好三日後在三道街彙合。
出自於職業習慣,張興很快就發現了三道街這個陌生人的存在。
當他知道此人也在四處打聽自己時,他意識到,這可能是王大牙派出來找他的人,同時也意識到這有可能是他擺脫困境的唯一機會。
他暗忖,與其在這裡等待未知的危險,不如主動出擊,尋找新的出路。
他找到了胡娟兒,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胡娟兒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她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擺脫過去,開始新生活的最好機會。
"我們去投奔楊崇武和王大牙。"張興說,"他們是我們的朋友,也是我們的希望。"
胡娟兒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楊崇武和王大牙是何許人也,但他相信張興的決定。
"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我們都一起麵對。"她說。
他們開始秘密地準備離開。
張興主動地聯係上了那個前來尋找他的兄弟。
當他亮明身份後,追問起對方他們是怎麼逃出包圍圈的。
那位兄弟興致勃勃地為他講述了你高祖楊崇武與王大牙帶領兄弟們上演的那場空城計來。
原來,就在張興離開後的第三天,夜幕剛剛降臨,神農架的山林中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和遠處山泉的潺潺聲。
將軍寨中,楊崇武和他的隊伍已經開始了緊張而有序的準備。
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行動將決定他們的命運。
謝浩寰站在楊崇武身旁,手中緊握著那張麂皮地圖,眼神堅定。
他知道,自己手中的不僅僅是一張地圖,更是一份責任和使命。他向楊崇武保證,將帶領大家沿著祖先走過的路,走向那個未知的九焰山。
楊崇武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兄弟們,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期待。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生死之交,他們的信任是他最大的財富。
“兄弟們,”楊崇武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今夜,我們將踏上一條未知的路,一條可能會改變我們命運的路。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可能害怕,可能猶豫,但我要告訴你們,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沒有我們過不去的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謝浩寰兄弟手中的地圖,將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我相信他,也相信我們自己。現在,讓我們收拾好行裝,準備出發!”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他們將必需的物資和武器裝備好,確保一切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