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誠看房子十分簡陋,屋子裡沒什麼精致的家具擺件。並且屋子裡暗沉沉的,隻有一盞蠟燭在床頭邊亮著。
“這是哪兒?你是誰?”白誠吃力地從床上爬起,靠在床頭問小男孩。
小男孩一邊把藥遞給他,一邊回答“這裡是小南岩,我叫南鬆,大哥哥叫我阿鬆就可以啦!”
白誠點點頭,還是有些疑惑“小南岩是哪?”
“呃,我也不知道,聽木爺爺說我們村在很大很大的山林裡,幾乎與外界隔絕了,好像是處在你們楓國和我們靈國的交界地方吧。”南鬆耐心的說,雖然他也不是很清楚。
“那我怎麼在這裡?”白誠繼續追問。
“我和阿柳哥,小惠姐準備去河邊玩,去的路上就看見你躺在那裡,怎麼都叫不醒,然後回村叫了幾個爺爺把你扛回來的,你都已經昏迷不醒三天了。”南鬆一臉誠懇的說。
白誠聽完點點頭就躺下了,他努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想起在神塔裡的事,想起兄弟們,想起王越,他眼裡又濕潤了起來。
當時他被王越推下去後,他落水的那一刻,以為自己就這樣會被水淹死,但又想起王越還在上麵獨自麵對未知的危險,他奮不顧身想飛上去幫助他。
王越孤立無援,那無助的神情,所做的無謂的反抗,無時無刻不令白誠心如刀割。
但是自己被遊戒重創,功力衰退,隻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他想起王越說的那些話,他潛入河底,不顧一切拚命逆流而行。他不知道遊了多久。他遊到了岸邊,上岸後繼續不顧一切的拚命向前奔跑,那時的他,感覺不到一點痛苦,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拚命往前跑,一刻不能停留,直到自己倒下為止。
不知道想了多久,白誠已經熟睡了。他的呼吸平靜了下來。南鬆給他理了理被子,吹滅了蠟燭,安靜的退了出去。隻留下黑暗中的白誠獨自一人在房間裡,連唯有半掩的窗裡透進來的月光,也都避開了白誠,照在了地上。
第二天清晨。
白誠這天被屋外小孩子們嬉鬨的聲音吵醒。他看起來臉色還是那麼蒼白。他有些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邊,想要穿衣服,發現除了自己身上的白色麻布衣,沒有什麼可以穿的。
他解開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看著愈合不了的血黑色的刀疤,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感覺自己的氣息一點一點地從傷疤裡流逝,而自己卻控製不了。白誠理好衣服,不再去想它,心裡想著總有辦法解決它。
他起身緩緩走向窗前,將窗戶完全打開,好讓陽光布滿整個房間,來給屋子透透氣。
白誠打開窗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被陽光給刺痛了,他立馬用手臂遮住。白誠似乎太久太久沒體驗到這種感受了。
他走出門,看見一群小孩子在屋外活蹦亂跳地嬉戲。
小孩子們看見他站在門口,便紛紛圍了過去“大哥哥醒了!”
“大哥哥快去吃飯,木爺爺給你留了飯,讓你醒了就去吃!”
白誠淺淺的笑了一下,便被孩子們拉著離開了這間屋子。
小南岩是個十分平凡的村莊,它坐落在某座不知名的山的半山腰上,周圍群山環繞幾乎阻隔了小南岩與外界的任何聯係。村莊差不多有二十來戶人家,他們自己耕種,養些牲口,去開發他們能做的一切,做到了自給自足的。平時村裡要做些祭祀什麼的活動,全村人聚在一起,也熱鬨非凡。
在白誠看來,生長在這裡的人們,不知道有多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這是他很早以前就憧憬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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