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倒下,鴉雀們紛紛被孩子們的哭聲驚動,全離村子而去。
“大哥,你真砍啊?”小眼大嘴的人有些惶恐。
“這一刀應該還沒有到致命的地步,彆慌。”滿嘴胡渣的人說著,然後示意他快離開。
“可那老頭流了那麼多血,止不住,也是會死的啊!一群小孩子哪裡知道止血。”
“這就看他的命了。再說你管那麼多乾啥?你真當你是救世大俠?”
木老躺地,但雙眼依舊憤怒的看著那兩人遠離的背影,直至消失。然後,木老雙眼如無月的夜一般,陷入了死寂。他隻能迷迷糊糊的看見一群孩子在他身邊推搡著他。但聽不清這群孩子在嚷嚷什麼。
他猜測這群孩子是在叫他起床,有時候木老睡過頭沒給他們做飯吃,他們也是這樣一窩蜂的來叫自己起床。讓木老既頭疼,又不好意思。
有時候自己正睡午覺的時候,這群熊孩子也和現在一般,把自己吵醒,嚷嚷著帶他們去河邊洗澡。因為沒有木老的允許,這群孩子不能離開村子,否則就要接受木老的責罵。
可木老哪裡舍得真正罵這群孩子,看著他們既招人嫌又討人愛的樣子,木老隻能拿南柳和南鬆出氣了。
話說,這個時候南鬆應該在焦城很開心吧。可惜沒能喝上他帶來的小酒。不喝也罷,這個時候被南鬆看見了,他不得瘋狂把自己搖醒啊!
唉,自己也累了,是該休息休息一下了。以後村子,就靠其他幾個老頭了,再往後,就隻有南柳和南鬆了。可惜,看不見他們成為小南岩的參天大樹的時候了。
木老眼角劃過一滴淚。
“孩子們……要聽……阿柳哥的話……還有阿鬆……”
木老說完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句話。
小眼大嘴的人跪在白誠跟前,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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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誠閉上眼,渾身顫抖著,沉默著。
他知道了木老為何而死,也知道了他們兩個是怎麼發現小南岩的。白誠十分內疚,他認為,是自己間接造成的,他有些不可原諒他自己。
白誠讓小眼大嘴的人站起來,你走吧。
那人愣了一下,連忙磕頭,並感激著白誠放他一馬,然後扛著滿嘴胡渣的人,默不作聲的離開。
白誠見他轉身離開,立馬拿出霜寒劍,看著他的背影。
那人還沒走遠,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正被一層寒霜給迅速給凝固住。接著他臉色蒼白,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正欲轉頭呼喊,就已經連同背上的人一同被定住了,形成了一尊冰雕。
白誠靠近,看著冰雕裡猙獰的麵孔,平靜的說道:“天下任何人做任何邪惡之事,不可能沒有代價!”說罷,白誠一掌將其擊碎,冰塊如同銅板一樣散落滿地,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化為一攤水,蒸發升空,一切消失不見。
白誠抱起兩個暈過去的孩子,朝著小南岩走去。
他搖了搖肩膀,麵帶絲絲痛苦,步伐顯得有些搖晃。
小南岩
木老的屍體被杜詠鳴搬進了屋子,用被子給蓋住了。
木老還是流露出那樣慈祥的臉,但此刻已經顯得僵硬無比。他的枕旁,是南鬆從夜市帶來的小酒,木老的小小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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