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出於家族利益還是個人,她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沒有人可以乾涉她,她柳家對於你餘家來說並不強大,在你沒有得勢的時候,他們有權選擇一顆大樹。”孔秋萍繼續道。
“好吧。”我勉強一笑。
“對你們來說,分開是最好的選擇,你們都該冷靜一下去梳理這段感情,愛情是平等的,它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她不應該存在利益,有的隻有兩顆炙熱的相愛的心,互相包容和遷就的心,你覺得你有包容心嗎?你覺得你女朋友對足夠真誠嗎?”
“缺乏包容,缺乏真誠,又怎麼可能走得遠?我隻能說你們的愛情摻雜的利益太多太多,這才導致你們在感情中出現裂縫!”
孔秋萍說著話,她在我對麵坐下,隨後看了眼我的煙盒。
“魔都的煙,中華牌香煙,真是懷念呀!”孔秋萍複雜地說道。
“來一根?”我取出一根煙遞給孔秋萍。
“謝謝。”孔秋萍露出微笑,她接過我的煙。
“你呢,我看你還帶著婚戒。”我指了指孔秋萍的無名指。
“這是訂婚戒,我被判刑前,我和我對象剛訂婚,我本來以為我們可以走到最後,沒想到是這個結局,這是我這輩子欠他的,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孔秋萍的表情有些苦澀。
“他現在好嗎?”我問道。
“我在監獄的時候,他結婚了,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孔秋萍勉強一笑。
“不好意思。”我說道。
“沒關係。”孔秋萍抽上一口煙,她再次拿出貓糧,倒在了一個鐵盤裡。
看著孔秋萍複雜地神色,我開口道:“孔姐,你老家哪裡的?”
“我是魔都人,魔都青浦人。”孔秋萍說道。
“魔都青浦?你說的是朱家角哪裡?”我好奇道。
“對,朱家角是青浦的,我在農村長大,也就是魔都市區人眼裡的鄉下人。”孔秋萍笑道。
“不打算回去嗎?”我問道。
“我家裡沒人了,我出事的那年我媽生病去世了,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孔秋萍解釋道。
“親戚朋友呢?”我忙道。
“我這種坐過牢的,還會有親戚朋友嗎?他們巴不得一輩子見不到我。”孔秋萍繼續道。
“好吧。”我有些無奈。
世態炎涼,孔秋萍正在經曆這些,她風光的時候到處是朋友,到處是好親戚,而她出事後,她就是一個人。
或許就是這樣,她離開了她的家鄉,來到了這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
“她還在聯係你嗎?”孔秋萍繼續道。
“前一陣她找過我,她說不會讓後我失望,會讓我看到她的存在。”我說道。
“不會讓你失望,會讓你看到她的存在?”孔秋萍眯起雙眼,她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嗯。”我點頭。
“看來她為了你下了某種決心,好事,年輕人嘛,往前看,努力做出一番作為,兒女情長這些,想多了隻會情緒內耗,隻會影響事業。”孔秋萍說道。
“嗯。”我點頭。
“謝謝你和我分享你的故事,也謝謝你來投喂這些貓咪,雖然我知道你是為我而來。”孔秋萍收拾了一下,似乎要離開這裡。
“秋萍姐,我們可以做朋友嘛?”我忙道。
“朋友?”孔秋萍腳步一頓,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你剛剛叫我‘秋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