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他?
蕭蝶忽然想起在現代聽過的一句話。
原諒是上帝的事,而她的任務,是送他們見上帝。
作為一個演起戲來如魚得水,像呼吸一樣簡單的人。
蕭蝶在這種情形下,仿佛分割成了兩半。
一半驚懼的顫抖,另一半,看著宋鬱冷笑。
二蛋的聲音有些悶,“寵愛值十點,宿主,已經七十點寵愛值了,他怎麼還這麼利用你?”
“卑劣的人即使寵愛值一百也不耽誤他傷害利用,坦蕩正直的君子即使沒有寵愛值也隻會無愧於心,隻是可惜,你這個係統的攻略目標,注定沒一個君子。”
誰家好人能攪和進妾室生存係統啊?
二蛋被蕭蝶說的啞口無言,悶悶不樂,嘴裡的糖都不甜了。
蕭蝶趁人不注意,戳了戳它軟乎乎的肚子。
“好了,他利用我又如何,挨打的還不是他?”
蕭蝶承認自己是故意的,故意勾的李員外以身入局。
一方救一方殺,被她三言兩語混為一談,無路可走的情形下,宋鬱隻能抓住李員外這根稻草。
不過怎麼抓,怎麼利用。
卻是宋鬱自己做的決定。
如果他不願意利用蕭蝶,執意讓她下山或自己甘願赴死。
他也會發現杜思恒的背叛隻是蕭蝶的誤會,隨後平安回京。
作為任務目標,蕭蝶不會讓他就這麼死了。
即使她離間計會因此失敗,大不了再想彆的辦法。
隻是人性,從來都不讓她失望。
李員外手下的人下手極狠。
拳拳到肉的聲音聽的人膽寒。
宋鬱蜷著身體,被動的挨著揍。
估計此時,他應該在心裡把吳平和杜思恒都碎屍萬段了。
簡單的出了口氣不能平複李員外被戴綠帽子的憤恨。
他的人拎著仿佛被打昏過去的宋鬱,跟在他和蕭蝶身後下了山。
山腳下,有人在值守。
李員外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個僻靜處,對著值守的金鱗衛遞過去幾張銀票,後指了指蕭蝶和垂著頭的宋鬱。
“找到我那不要臉的妾室和她的奸夫了,辛苦大人網開一麵,下我進山。”
那金鱗衛點了點銀票,滿意的塞進了懷裡。
副統領讓他們守山,許進不許出。
但這李員外他是認識的,算是個家財萬貫的富紳豪強,沒彆的愛好,就是好色了些。
他這個妾室是山下村子裡的傻姑,奸夫也肯定是這附近村子的,自然不可能是他們要找到那位。
那金鱗衛戲謔的看了看蕭蝶和被打的麵無全非的宋鬱。
視線在蕭蝶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李員外真是老當益壯,這麼年輕漂亮的妾室都敢找,也不怪人家一枝紅杏出牆來,你既然滿足不了人家,何不讓人家自尋快活啊?”
麵對他的畫外音,李員外尷尬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是,大人說的是,大人如不嫌棄,過幾日我就將這賤人送到大人府上……”
看他這麼乖巧,金鱗衛沒再難為他,側過身就算放行了。
不過視線卻一直不受控製的停在蕭蝶身上。
他沒看見,另有一道陰冷的視線已然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下了山,李員外直接帶他們回了京。
一路上他都在馬車上想,要怎麼好好折磨這對奸夫淫婦。
卻未成想,剛進了京門,馬車後麵就一陣騷亂。
他掀開簾子下了車,隻看見一個黑影趁著夜色鑽進了巷子,幾個人去追。沒一會兒後,無功而返。
他恨的來回踱步,大罵那奸夫狡猾,居然裝暈裝了一路!
氣不過,李員外又去掀矮轎的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