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散,誰也不敢在這等著,都頂著雪往外走。
皇上誰也沒管,卻獨獨把傘給了她……
杜思柔雙手不自覺的握緊,總覺得自己應該抓緊些什麼。
好似有什麼本屬於她的東西,在悄悄溜走。
前日,杜思柔找理由沒讓宋鬱留宿。
她父兄剛剛被他流放,自己總要慢慢重新接納他。
今日棋下到一半,她卻主動提及了。
“皇上晚上可有時間來臣妾這?臣妾新做了首詞,想讓皇上幫忙提點一二。”
宋鬱素了許久了。
從被行刺前一直到如今,也有兩個多月了。
之前杜思柔和他耍性子,不讓他寵幸,如今她主動提起,宋鬱覺得自己是應該高興欣喜的。
可實際上,他心中卻平靜一片,沒起絲毫波瀾。
杜思柔看他沒反應,又喊了聲皇上,宋鬱才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笑著應了聲。
杜思柔心中一塊石頭悄然落下。
下了兩盤棋後,宋鬱回了禦書房處理公務,杜思柔也開始為晚上做準備。
但她到底還是沒能等來宋鬱。
太陽初落時,刑部尚書進宮求見。
原本該被流放至漠北的杜家男丁,今日剛剛走出京城的地界,一行隊伍就遭遇了襲擊。
負責押送的官兵悉數被殺,無一活口,而杜家人則全部消失。
宋鬱聽了,砸了一方端硯。
杜思柔聽了,連忙來禦書房求見。
“皇上,請您救救臣妾的父兄吧!他們被人擄走,還不知會落得什麼下場,臣妾實在心痛如絞……”
宋鬱麵色陰沉,聲音冷淡的道:“你怎知是被擄走,而不是和叛逆之人勾結私逃了?”
杜思柔堅定的說道:“臣妾相信父兄的人品,難道皇上不相信臣妾嗎?”
杜家去行刺一事,杜思柔和杜家其他人都矢口否認,也沒有證據證明。
但其他查證的事,就足夠杜思柔的父兄死上幾回。
宋鬱忍不住冷哼一聲,就這樣,有什麼人品?又如何相信?
想起早上請安時的事,他更覺得可笑。
她想責罰蕭蝶時,口口聲聲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可當初不是她又求情又作鬨的讓他從斬首改為流放嗎?
宋鬱此刻悔的恨不能時間倒流。
如今杜家人消失,沒人知道他們是死了還是投奔了他人。
斬草未除根,恐怕後患無窮。
宋鬱仿佛看見暗處有一張大網緩緩張開,正對著他磨刀霍霍。
他頭一次毫不憐惜的拉扯杜思柔的胳膊,迫使她看向自己。
“告訴朕,此事你知不知情?”
杜思柔慌亂到不敢相信,“臣妾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宋鬱目光陰鷙的在她臉上流離,仿佛在確定她所言是真是假。
眼底的狠厲和殺氣更得驚的杜思柔腿腳發軟。
此刻她才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那個最不起眼最受欺負的皇子。
可如今,他也是殺伐果斷,不容忤逆的帝王。
有些東西在這一刻,就這麼悄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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