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方回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他還是剛才那身黑金色軟甲,隻是衣領被他故意扯開了些許,隱隱露出鎖骨。
他知道,他家皇上最喜歡他的鎖骨了,不止一次誇他鎖骨長得好。
一進門,看晟王和蕭蝶都在看他,他以手為扇扇了扇風,又故意把衣領往回拉了拉,“外麵太熱了,跑出了汗。”
晟王瞪了他一眼,“如果本皇夫沒記錯的話,現在好像是深秋。”
尋方趁蕭蝶沒看見,回瞪了回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剛才離開時,晟王的衣擺沒被他壓在腿下。
哼,他肯定趁他不在,撩撥他家皇上了。
尋方把他要的點心和安神藥放在桌上,不理他轉身又去對麵找蕭蝶去了。
“皇上,累了吧?小心傷了眼睛,臣剛才去禦膳房,特意吩咐了讓他們在湖心亭準備茶水點心和暖爐,一如去散散心吹吹風?”
蕭蝶正好也有些累了,她好笑的看了眼眼珠子冒火的晟王,跟著尋方就走了。
尋方跨出門前還特意回頭看了看晟王。
吃糕點,自己在禦書房吃糕點吧,我們走嘍。
兩人移步湖心亭,這裡果然比禦書房舒服一些。
正值日昳之時,天空一半深藍一半金紅。
秋天的風總是乾爽舒服的,迎麵吹來,又被湖心亭四周刮起的紗簾遮擋去一半。
身旁燃著的暖爐,又抵消了最後一絲涼氣。
尋方半跪在蕭蝶對麵,認真的給她泡茶。
茶香嫋嫋,裹著熱氣緩緩送入臟腑,蕭蝶抬眸,看著天色逐漸變成一片琥珀,心中思量起了今晚在哪裡就寢的事。
尋方怕蕭蝶無聊,提出要舞劍給她看,蕭蝶剛要答應,就見昏黃的光線中,晟王姍姍來遲。
他換掉了皇夫的黑金色祥雲長袍,穿了身月白色天痕紗長袍。
天痕紗麵料極薄,穿在身上飄逸靈動,好像要乘雲而去。
可也因為麵料極薄,衣料下的皮肉仿佛都若隱若現。
他迎風走來,被風一吹,飽滿結實的胸肌和纖細勁瘦的腰肢被勾勒的分明。
蕭蝶甚至能看見他腰側的兩條鯊魚線,正隨著他走動若隱若現。
晟王常是一張冷臉。
可能是幼時因為過於俊美迭麗,受到了太多譏諷,所以他很少笑。
笑也常是冷笑、哼笑、毒笑、皮笑肉不笑。
隻是今日……他卻笑的好看極了。
蕭蝶合理的懷疑,他這是對著銅鏡練習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