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又在天上飛了差不多兩個時辰,蕭蝶聽了一肚子八卦和桃色新聞後,終於落了地。
她們幾十個白衣女子在三個紫衣的帶領下,依次下了法器。
蕭蝶走在後麵,一邊留意著周圍,一邊數著人數,剛準備抬腳,走在她前頭的白衣女子腳下一抖,差點摔了下去。
這飛行法器雖落了地,可因為船身高大,下船的地方距離地麵也有兩米多。
如果真的毫無防備的摔下去,是真的要疼一陣子的。
蕭蝶沒想那麼多,順手就把人撈起,腳下輕點帶著她下了船。
落地後,那圓圓臉帶酒窩的小姑娘抬眸道謝。
剛看見她,卻又好像被什麼燙了一樣,把胳膊拽了回來。
她急匆匆的,連謝都沒道一聲,就躲到了旁處。
蕭蝶一愣,怎麼?自己這原主的身份有什麼不一般?
還是說自己長得格外嚇人?
她留意了那個酒窩女孩的去向,看她走到了幾個相熟的女孩附近,還特意看了下她們的臉。
飛行法器落腳的地方,自然不是玉清仙君的宮殿旁。
她們如今所處的位置在寒靈山的山腳,想見仙君,得一步一步爬上去。
五十二個白衣加上三個紫衣,任平日裡再嬌滴滴,此時也得老老實實的丈量寒靈山,排著隊似的往上爬。
走到一半,剛才那個酒窩女子又回來找蕭蝶了。
她行了一禮,說道:“剛才我、我嚇了一跳,沒來得及道謝,還望姐姐原諒。”
蕭蝶抬眸看她,“嚇了一跳?你在怕什麼?”
“我、我暈高。”
蕭蝶恍然似的點了點頭,“沒關係的,不是什麼大事。”
她說著還笑了笑,看起來真的沒放在心上。
可實際上,她卻知道這酒窩女子在撒謊。
她在飛行法器上腿都摔下是因為暈高,落了地就跑可不是。
她剛剛就是在害怕自己,可是她為什麼隱瞞呢?
她剛剛逃似的跑開,又為什麼現在又轉了回來?
蕭蝶心中疑惑頗多,麵上依舊什麼都看不出來,一邊往山上爬,一邊和那酒窩女子聊了起來。
那酒窩女子說她叫梁星,星星的星。
也是最近剛入門的弟子。
隻是蕭蝶依舊覺得她態度很奇怪,
如果說剛才是惶恐,那用一個詞來形容梁星對她的態度,就已經成了殷勤。
她姐姐叫的親熱,每當蕭蝶看她時,她也都笑的很乖巧親切。
可惜,在蕭蝶麵前,她演技不算好。
蕭蝶還是能在她的眼裡看見害怕和緊張。
那感覺……
像是在應付一個難纏、卻又能決定她職業生涯的客戶。
蕭蝶壓下疑惑,裝作什麼都沒發現,在梁星漸漸放鬆警惕時,蕭蝶忽然問道:“剛才我看你身邊圍著幾個朋友,怎麼沒一起過來?”
梁星聽見,立馬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蕭蝶卻又道:“不是你朋友嗎?那我可能看錯了吧。”
她輕易把話題岔過去,梁星臉上也恢複了常色。
“剛進門沒多久,我也沒有什麼朋友,剛才那隻是幾個師姐,問我慌裡慌張的發生了什麼,我如實相告,她們說我還是得跟你道謝。”
蕭蝶點點頭,沒說什麼,梁星又道:“姐姐,不如我們做朋友吧,我覺得你人很好。”
蕭蝶很少聽人給她發好人卡。
沒想到在這倒是碰見了。
剛想說點什麼,玉清仙君的宮殿到了。
蕭蝶沒再說話,看了眼梁星後,和她一起按位站好,等著玉清仙君來挑選大白菜。
玉清仙君為人疏離,但還算客氣。
沒把她們拒之門外,也沒冷淡的讓她們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