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飛剛從金葉子上跳下來,就見金葉子迅速縮小,又變回拇指大小的水晶金葉子,飄到小秋葉手裡。
“好神奇的葉子,俺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那麼神奇的東西。”
“一點小花招而已,誰都能用。”小秋葉把葉子隨手拋了兩下,看向淺笑著盯著他們的青衣喵衣,“倒還留了門?”
“等候多時了。”喵衣臉上掛著從容的淺笑,“何不進來小坐?”
“我可是很挑剔的。”小秋葉說著反手握住墨紫的手,“哦,對了,我們丟了個貓,叫小青,你見過嗎?”
“見過知會一聲,著急趕路呢~”
“小青?當真是個好名字,可惜喵衣並未見過。”喵衣說著看向大飛,“這位不進來嗎?外明月光大,易傷神,心易憂。”
“管事的一顆赤心真著呢~全全心意全你身上的呢!大飛,你若不進來,她可要黯然神傷了。”
小秋葉踏過門檻,不見先一步進來的白糖,若有所思的挑了個靠窗的位置,“來者是客,既然都開客棧了。”
“來點糖水嘮嘮嗑~”
“正有此意。”喵衣說著卻沒有動靜,隻淺笑著看著大飛,目光未移分毫,大飛被她盯的頭皮發麻,隻好跨過門檻進來。
“您會喜歡這裡的,我知道。”喵衣說著輕哼著小曲順著客棧往停門去了。
時間線回到不久之前
小秋葉疑惑的圍著一個沒有門的房間轉圈,他跟著感應來到這裡,就感應來說琉可可應該在這裡麵,可這裡沒有門。
小秋葉想了想,伸手取出了刀,“沒有門就砍出一個門嘛,多簡單的事……這可難不倒我。”
輕輕躍至空中,接連揮下數刀。
小秋葉盯著被削掉了石台的屋子陷入沉思,外麵都被削乾淨了,怎麼這房子的牆壁還是紋絲不動?
他這刀的硬度可不是普通刀能比的。
想了想,小秋葉直接抬手蓄力,看不開,一定是因為力量太小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是一個防禦型的房間,隻能供特定的人出入,房間也隻能從內部打破。”
這樣嗎?
小秋葉一回頭就看見飄在半空中的青衣,“你看起來有點眼熟,青衣紫瞳的配色,總感覺在哪見過?”
“那也是種緣,很高興你會來到這裡。”喵衣輕輕的俯身行禮,“我是永夜穀的現任負責人喵衣。”
“你麵前的這個,是一個浮生族,在這裡居住了一段時間之後留下的,隻是看上去像個普通的房子。”
“這裡事實上封印了隻有浮生族能夠看懂的秘密。”
“是啊,還怪巧的,我剛好就是浮生族——”小秋葉思考了一下,收回刀,“你突然出現說這麼一通話的意思是?”
“裡麵祖輩的遺產都屬於我咯~”
喵衣微微點頭,“當然,都裡麵的東西都屬於你的。”
“你真是有趣,那我就去拿先祖留給我的寶藏咯~你、退下,我需要拿的夠久一點,畢竟我個人喜歡清晰一點的數字。”
小秋葉說著,略帶疑惑的思索著,“美麗的小姐,該怎麼見到你?”
“最高處相見,也算不辜負一場夙願。”
將腦海中的種種思緒忘記,小秋葉閉上眼睛,假寐思索著,現在局麵仍有些混亂,不知道接下來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墨紫古怪的看著小秋葉,看你的表現。你和她好像認識?
“嗯。”小秋葉微微點點頭,“她從喵伶手下救下了琉可可,並將她妥帖安置在安全的小屋裡。”
“和喵伶不同,喵衣是一個很善良和和藹的貓,很喜歡幫助迷途的貓,雖然她的妹妹掌管白天,而她掌管黑夜。”
“但喵衣卻立誓要成為黑夜中的引路星,照亮迷途者的旅程。”
就是個虛偽又很會演的不好對付的貓!
小青就在她的手裡,不過白糖如果想把她救出來,有點難。
墨紫一愣,你這是什麼版的口不對心?
“還很優雅,我懷疑她身上是有點魅惑的。”小秋葉抬起爪子揉了揉太陽穴,“你不覺得她說話的節奏很有韻味嗎?”
這家夥不好對付的很,和喵伶那個蠢東西不一樣。
“是嗎?”墨紫看了一眼喵衣離開的門,純打的話,你打得過她嗎?
“是呢~”小秋葉挑了挑眉,故作高深微微點點頭,“毋需懷疑我的任何話,因為我隻會對你說實話。”
我們浮生族免疫幻術和精神上的控製,除非她的精神力比我更強大,否則就是碾壓。
而她的精神力不可能比我強,專精幻術控製之類的本身的體術都很爛,因為我強大,完美如斯,所以毫無疑問碾壓~
“我信你。”墨紫微微點頭,白糖進來也沒多久為什麼慢了這麼點時間就沒影了,你知道他在哪兒了嘛?
“我知道。”小秋葉看著飄到旁邊的鬥篷貓,一勾手他手裡的茶壺直接飄起來落在桌子上,“謝謝~但可以離開了。”
於是,鬥篷貓又若無其事的飄走了。
小秋葉抬手掀開茶壺看了看,“能記住每一個客人隨口的要求,這客棧的老板能出,居然真的是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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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飛看看小秋葉,又看看墨紫,對話明明他也在聽,為什麼看他臉的神態和眼神。
他感覺他們倆已經知道了某些他不知道的東西呢?
他聽漏什麼了嗎?
不過,秋葉這麼說,那個喵衣應該真的是個好貓吧?
墨紫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大飛,不給他透個底嗎?按照你說的這個喵衣恐怕很危險,他萬一真信了對方的邪——
沒事兒、無妨。
小秋葉把托盤上的茶杯翻過來,他既然是免疫的能力,那就得多練,讓喵衣多調教調教進步更快。
吃虧和上當是最好的老師,遠比專門講一遍更容易記憶,他這會兒吃了虧,以後就會多長個心眼了。
夢想著拯救世界,卻還單純如稚子,可不是好事,有些事兒外人不好多說,說了容易被當成惡人人還不上心。
叫他自己去體會一番,思考其中是非曲直之事,才能真正的獲得成長。
怎麼感覺你這話說的像是上了年紀的長輩……而且感覺你說什麼,大飛都會信的吧?
墨紫搖了搖頭,看到推到自己麵前的茶杯,這水能喝嗎?
他信的不是我,是他記憶裡的那個秋葉,僅憑一張相似的臉就報以純粹的信任,這何嘗不是一種愚蠢呢?
你就怎麼確信麵前的一定是曾經的故人,就算是曾經的故人,闊彆數年再逢,怎敢直接確認故人還是當年的故人?
“甜的舒心,潤潤嘴也是好的,難得休息,放鬆一下。”
小秋葉說著把茶壺放下來,捧著自己麵前的杯子側過杯簷仔細看,目光幽深。
那看來是能喝了?墨紫不動的聲色的看了一眼糖水,清澈透底裝在透明的琉璃杯裡,隱約帶著金黃的色澤。
嗯?
看什麼呢?
大飛疑惑的看著盯著杯子的兩貓,剛有動作,就聽到小秋葉說。
“你也想喝?自己倒。”
“俺、俺不是……”大飛連忙擺手,“俺就是在想你們倆……”
“砰——”一個白色的拋物線,從天上掉下來,筐裡筐當的一連砸翻好幾張桌子。
小秋葉抬手金色的光圈把他們座的整張桌子籠罩起來,“不要亂誤傷觀眾啊!”
墨紫“……”
“是白糖!”大飛猛然站起來,“他怎麼會從上麵掉下來?”
在荒涼的山穀中,琉可可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她的全身已被鮮血染紅,步履蹣跚,艱難地依靠本能在鬆軟的土地上前行。
這片土地虛浮,仿佛隨時會吞噬一切。每一步落下,都會在地麵上留下猩紅的腳印,抬腳動作粘膩每一步都像是最後一步。
意識模糊,視線中的景象都變得扭曲。
身後的箭雨呼嘯著,箭矢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致命的軌跡,每一次射擊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躲避的動作已經被強行刻入本能,她勉強躲過了第一波箭雨,但更多的箭矢接踵而至。
她會死的——琉可可這麼想著,心中竟然非常平靜。
但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倒下的那一刻,她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抹金色,不遠處出現了一棵大樹和一小片綠洲!
驚喜之外,是猛然升騰而起的希望的本能。
那棵大樹孤零零地矗立在虛浮的土地上,它的枝繁葉茂,為這片死寂的土地帶來了一絲生機。
在大樹的庇護下,一小片綠洲靜靜地躺在它的腳下,水光瀲灩綠意盎然古怪綠植將那整棵樹包裹著,雖然小小的。
卻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鬥篷貓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箭矢的呼嘯聲在耳邊回響。
琉可可知道,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向那棵大樹和綠洲蹣跚而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死亡賽跑!
可身體卻已經不聽使喚,雙手雙腿都在逐漸失控,但當她到達綠洲邊緣時,身體到了極限,支撐不住半昏迷地倒下了。
鬥篷貓緊追不舍,但剛一靠近,綠洲邊緣忽然探出無數粗壯而有力的藤蔓。
藤蔓表麵覆蓋著細小的倒刺,它們在猩紅月光的照耀下顯出一股詭異的猩紅色澤,可琉可可已經沒有時間去探索這些植物了。
她的身體和意識都已經達到了極限,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她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誰?
他的身影在綠洲的邊緣若隱若現,仿佛是幻覺,又仿佛是真實的存在。
是誰?
“哇哦,一隻快要死掉的貓,還是送上門的!聞起來很香!分我一半兒嘛!”
“想吃?”
“想想想——”
“那想著吧,這是我妹。”
“你妹?”
“同一個娘生的那種。”
“我忽然覺得沒那麼香了。”
鬥篷貓速度極快,但他們已經沒機會關注已經倒在綠洲邊緣的琉可可了。
一道道的目光定格在那些纏繞著其他鬥篷貓的猩紅藤蔓上,藤蔓緩緩地向他們移動。
求生的本能讓鬥篷貓們試圖後退,但藤蔓的觸手卻迅速纏繞住了他們,將他們牢牢地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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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琉可可意識徹底斷片之前,她聽到了鬥篷貓們的驚恐和掙紮聲,但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整個世界都暗淡下來,她感到自己仿佛漂浮在一片寧靜的海洋中,周圍是無儘的黑暗和寂靜。
然而,就在她即將完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帶著三分不屑和嘲諷,“琉可可,你就這點能耐嗎?”
這個聲音冒犯的穿透了黑暗,卻……照亮了她的心。
哥哥……
小秋葉微微一愣,這家夥,亂喊什麼,被燙到了一樣收回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沙發上陷入沉思。
喵伶古怪的看了一眼小秋葉,“喂!你就這麼把你妹丟地上啊?”
“地上涼快,降降溫,省的因為受傷再發個燒,原本就傻,燒壞了腦子更沒救了。”小秋葉說著揉了揉太陽穴。
“你沒蒙我吧?真妹假妹啊?這麼冷淡?你們倆長的也不像啊!”喵伶有些狐疑,“而且能被普通的巡邏兵追著打。”
“有點太弱了吧?不對,你妹,怎麼看著比你還大隻?”
“你的話有點太多了。”小秋葉微微抬手,琉可可直接飄起來,落到一片憑空出現的大葉子上,“閉嘴吧!”
喵伶有些無言以對,外麵的貓也太奇怪了。
“浮生了了聖諭,孑然昭昭騰龍。”小秋葉放下茶杯,饒有興致的畫了個圈,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墨紫看著突然興奮的小秋葉,心中浮現出幾分好奇,不就是白糖被從二樓扔了下來嗎?
怎麼突然就這麼興致昂揚?
小秋葉意味深長的笑了,你隻管抬頭看上麵,看看入了眼的是什麼?
嗯?
墨紫剛一抬頭,就聽到身旁的大飛驟然坐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小青?”
二樓的兩側雕花木樓梯交接環抱的蓮花平台之上,蓮花花雕環繞之間,青衣身影在燭光的點綴下俯視著樓下的一眾貓。
她漆黑的長發輕拂,無風搖曳著,紫寶石一般的眸子中是陌生的深邃冷靜,仿佛世間的紛擾與她無關。
“雲閣禁地,膽敢亂闖?”
小青說著輕輕一躍,自蓮台之上跳下,衣擺隨風輕舞,眉頭輕輕蹙起,嘴角微微抿緊,“隻此一次,再有冒進,難了!”
白糖使勁的搓了搓臉頰,又拍了拍磕痛的後腦勺,還有些暈暈的,“我……可以自己下來的……”
章魚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他一觸手。
“你個傻貓,她就是你要找的小青啊!”
“啊?她就是小青姐姐……怪不得這凶巴巴的感覺這麼熟悉呢……”白糖使勁的搖了搖頭,直接跳起來,滿眼真摯的湊過去。
“小青姐姐,我找你好久了!”
“不得無禮!”兩杆相交的銀色的長槍橫在白糖麵前。
嗯?墨紫微微皺眉,妹妹看起來活動似乎並未受限,隻是……記憶似乎不甚清晰,和白糖一樣?
嗯,恐怕是如此。
小秋葉在桌子上畫著圈,白糖的失憶並不是特例,恐怕合這兩層不知是什麼的界有關,來到這裡的貓都會失去記憶。
那我們?
我們有有沒有來這裡,我們隻是觀測者而已,就是看戲的,實際上我們並不能對這裡的任何東西造成影響。
甚至正常情況下都不該有貓能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小秋葉突然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鬥篷貓勾勾手,就見那貓毫不猶豫的飄了過來,甚至照顧到小秋葉的身高低頭把耳朵湊過來。
“我隻是問一下,這前麵都打起來了,喵衣去哪了?打的這麼激烈,都給我嚇壞了,掌櫃是這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