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地方……”白糖搓了搓雙手,忍不住嘟囔,“怎麼感覺越走越冷了呢?”
“小青姐姐,你——呃……”白糖還維持著半身往後看的姿勢,而他身後是一眼看不穿的黑色霧氣,哪裡還有其他貓的影子?
“不是吧?!”
緩慢的回過身,白糖有些欲哭無淚,拔腿就往回跑,“小青姐姐!大飛!明月姐!你們能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黑暗中傳來陣陣回音,微弱的風拂過走廊,鈴鐺清脆的聲音予以伴奏,卻沒能帶來第二個屬於活物的聲音。
“開什麼玩笑,不帶這麼玩的!”
武鬆迷茫的睜開眼,入目是青色的紗帳,淺綠色的流蘇在柔潤的微風中飄揚著,腦子慢半拍的清醒,瞬間坐起來,伸手去摸哨棒。
卻摸了個空,他心中不由警惕更甚,躡手躡腳的跳下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間格外雅致的臥室,床旁邊就是一扇精致的木雕花窗,窗戶半開著,時不時吹進來幾股小風。
透過細密的窗格,柔和的月光灑在了光滑的木地板上,窗邊擺放著一張堅固的紅木書桌,桌麵上鋪展著一張宣紙。
硯台旁散落著幾支還濕潤著的毛筆,墨香淡淡地彌漫在空氣中。
不遠處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名家字畫,畫中山水意境深遠,筆法流暢,字畫旁邊是一排整齊的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卷軸。
他才是躺在一張雕花木床,被淺青色的床長精心的包裹著,床上鋪著柔軟的綢緞被褥,武鬆踮著腳後退了兩步。
視線落在床邊的精致的紅木床頭櫃,上麵放著一盞銅製的油燈,燈光柔和,碎光正灑在熟悉的紅木盒子上。
記憶逐漸回籠些許,他慢半拍的想起自己是從一座石棺中取出了這隻紅木盒子,思忖著轉過身,雙手摁在紅木盒子上又匆匆抬頭看。
沒看到貓影——武鬆瞬間抄起紅木盒子,就想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又突然頓住,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巨大桐廬。
這似乎是是一個香爐,一個很大很舊很古樸的香爐,爐中焚著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的香料,香煙嫋嫋升起,讓人心神寧靜、還鼻子發癢。
武鬆下意識抬手捂住鼻子,唯恐打噴嚏發出聲音引來其他貓,直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武鬆才鬆了一口氣。
腳下一拐繞過香爐,剛走過屏風就見麵前突然出現一隻穿著綠色羅裙的黑貓,“這就打算走了嗎?怎麼還捎上東西了?”
武鬆被嚇了一跳,反手把紅木盒子背到身後,警惕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貓,“你是誰?給俺報上名來!”
“謔~我還沒叫你報上名來,你先叫我報上名來了——”這貓說著掩唇一笑,“不過你是客人~倒該寵你一次咯~”
“小黑炭,你且聽好了,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清——諾,你可以叫我小公主,也可以叫我漂亮的小姐姐。”
“好了我報過名了,該你了,說123,你說321啊不?我是說我說123,然後你說我叫什麼,什麼來自哪裡?年齡幾何?有無婚配——”
“啊,這個不用說了,你太黑了……”
武鬆的臉緩緩漲紅,“你欺貓太甚了!”
“什麼嘛,我實話實說而已啦~你聽多了實話會破防啊~”清諾搖了搖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武鬆,“貓不大脾氣不小——”
“你可收收那泛濫的自尊心吧~陌生貓麵前誰慣著你啊?”
“你!”武鬆一怒之下,弄了一怒,一動作突然耳邊傳來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他僵硬的低下頭,看著腳邊破碎的盆栽。
這似乎是一盆被精心修剪的盆栽,綠葉蔥蔥,上麵還帶著一滴水珠,主體木條精心的撐起來,還有淺綠色的緞帶打了蝴蝶結。
此刻裝著他的瓷盆碎成了幾片,還微微濕潤的泥土散落在外麵,被精心嗬護的植株甚至還脫落了幾片嫩綠的葉子。
“啊哦~”清諾不可思議的捂著嘴,震驚的看著武鬆,“我的天呐,這可是即墨觴最寶貝的心頭肉,你居然把它弄碎了!你——慘了!”
“不是俺,俺都沒有碰到他!”武鬆隻覺得一陣頭大,“俺碰都沒有碰到他……”
“你的意思是說他好好的被放在這兒,你沒有踢他,也沒有推他,更沒有用韻力打他,然後他自己啪嗒碎掉了——”
“天呐,這個盆栽還能自己長腿了不成?還是說他有自己的意識,他不想活了,所以剛好在你碰到他的時候自儘了!”
清諾快速蠕動著往後挪了好幾步,捂著嘴搖了搖頭,“哦~你的嘴真硬,我離你十萬八千裡,你莫非要把這個罪名推到我頭上嗎?”
“俺沒有——”武鬆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怎麼沒有你就有!”
清諾用衣袖掩著半邊臉,綠色的眸子中一片狡黠,“你貓品很差誒~敢做不敢當,還想要汙蔑可憐弱小又無辜的我……”
“我真是是太害怕了,長的挺帥一小貓怎麼貓品就那麼差呢?我剛才還想要不要離你近一點怕你突然昏倒,畢竟睡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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