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信他們的鬼話,雖然你是有那麼點蠢,但熟能生巧,隻要多出幾個亂子,你就會熟練起來的,畢竟沒人會幫你解決亂子。”
白鬥篷伸進鬥篷下麵,掐了掐眉心,“能幫你的人都已經死了,你還能呆在雲閣禁地一輩子嗎?心往前看,彆死守著過去。”
“時間不會倒轉,過去不會重來,死去不會再生,你早晚得變的全能。”
金葉子慢慢的落在白鬥篷的肩膀上,“小魔王,你是在說自己嗎?”
“胡說什麼,我可無所不能,不像你,都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了,還這麼廢。”
“是啊,小魔王變得好厲害,已經不怕黑了,這些時間裡一定吃了很多苦……”金葉子的聲音戛然而止,氣的亂飄。
[小魔王你乾嘛消我的音?怎麼莫名其妙又針對我!]
“活該!”白鬥篷微微昂起頭,“好好的神秘氣場都被你搞成苦情劇場了,‘這段時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惡心不惡心。”
“害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其實小魔王,你自己才是氣氛終結者才對吧!你要可憐一點,才會有人心疼你啊~]金葉子煩躁的飄了兩圈,[你到底懂不懂啊?!]
“寶貝,如果你隻想著把自己的傷口撕開讓人心疼的話,那你一輩子都隻能是個被人可憐的卷軸了,卷軸族沒落實屬正常。”
“畢竟全是菟絲花,沒了依附也隻不過是個無主的珍貴物件而已!”白鬥篷說著抬手拂開了肩膀上的金葉子,“我以為你至少會走路。”
“原來和外麵那些卷軸也沒什麼區彆。”
“小魔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卷軸和契約族之間可不是主人和物件的關係,是親人啊!是被承認的親人啊!你這樣真的很傷人心!”
金葉子被扶出去時還有些沒回過神,差點飄下去,反應過來嗖的飛上來,有些不滿,“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反而成了這麼個性子?”
“連最基本的尊重和禮儀都不知道了,這麼傷害關心你的人……”
“清醒點,你不是人,還有學學琉可可吧,雖然少的可憐,但自知之明,這東西至少她是有一點的,比你聰明,還知道偷牌。”
“知道去算對麵的牌,知道攢自己的牌。”白鬥篷手緩緩滑動著,落到太陽穴的位置,輕輕碾了碾,“雖然有些自大飄忽。”
“但她至少能打幾個回合,寶寶,你以為你有什麼呢?有那禁閣裡落灰的隨時可能消失個乾淨的古書嗎?”
“已經沒有浮生族了,沒有哄著你的長老了,你覺得我看著像是能讓你依附的樣子嗎?你以為我的落幕隻是說說而已嗎?”
“非要叫我說開嗎?我要死了,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就像在不知多少年前的時候,麵對那些玩家無能為力的你我一樣。”
“這一次……我們仍然無能為力。”
“如果你還是想懶散的守在禁閣,或者隨便找個也許恰巧活下來的浮生族依附著,為了你好,你還是呆在禁閣裡吧,至少安全。”
“至少你是能平平安安無起伏,碌碌無為的活過一生,然後和禁閣裡那些早已被封禁的法術和古籍一起灰飛煙滅,無人知曉。”
“什麼都還沒有發生呢……小魔王你是不是現實和幻覺混淆了,彆怕,我會保護你的,你不會死的,小魔王,我能做什麼……”
“我隻有你了、隻有你了、禁閣裡很多時候都好黑,那些禁書衍生出來的靈根本沒有自己的獨立意識還難看又嚇人……”
金葉子似乎瞬息之間崩潰了,飛快的飄過來貼在白鬥篷身上,每個音節都在顫抖,“你不要死,你不要走、我錯了,彆留下我一個人……”
“我怕、我好怕啊小魔王、我等了好久好久,等到禁閣再也看不到陽光、等到地表風化、等到引力磁場都開始混亂……我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來……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來的!”
“你不是人啊……”白鬥篷似乎鬆了一口氣,“你是卷軸,你比人更有優勢,彆怕、彆怕,還記得以前大家一起唱的歌嗎?就是入夢辭。”
“天上月地上霜、一年一憶惜夢鄉、悠悠揚揚恩怨過、忘前生笑今世、依依惜彆離、光芒至來陰影伴、歲歲今朝未還願~”
[一念浮生間/彆回頭、彆死守~一生歌半生唱~愛恨終已過——]金葉子小聲的回著,歌詞最後一個字落下,四周安靜了。
風吹拂著銀光的樹葉,沙沙作響,猩紅的月光染紅夜霧,好一會兒,金葉子突然開口,“其實,這隻是入夢辭的前半段。”
“還有後半段嗎?後半段是什麼?”白鬥篷聲音極其平和,溫柔的問。
“我忘了,時間太久了,我忘了後半段怎麼唱了。”金葉子輕聲呢喃著,“小魔王,我討厭你!好討厭,好討厭!”
“從你拿蜂蜜果醬在我身上寫字的時候就討厭你了!”
“嗯。”白鬥篷輕輕回應。
字麵意思,寶貝兒,你知道什麼是最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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