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極光海的存在,必須保證秩序和平衡,容不得一絲私欲。
“神愛世人。”小秋葉這麼說著,“愛世間生靈的是信使才對,如果神族還在,當今世界該是什麼樣的盛世和平。”
“神族、若師傅當年能當機立斷一點,未必會造成如今的局麵,曾經的極光海多好,有歡笑、有情味……還有師傅他們……”
“苦的、還漆黑漆黑,你就有情感,卻不叫其他信使有情感,雙標,太雙標了,我要向赤靈舉報你,作為信主你還不穿鬥篷!”
小秋葉嫌棄的看了一眼時韻,“你有時間在這彈琴都不去辦公文,我要告訴昭昭你偷懶。”
“那你告唄,你看他信我還是信你?”時韻氣笑了,“說的好像你沒偷懶一樣,彆以為我看不到,說是秘密任務,你玩的比誰都歡。”
“都特麼要樂不思蜀了,我再晚一點見你,你是不是就要從極光海割肉往那裡貼了?”
“你不要瞎說,就算是主宰也不能誹謗,我心向極光,永不傾斜,赤靈在上,極光為證,天地可鑒!”小秋葉一本正經的抬手發誓。
“什麼是赤靈在上,你難道不該對我發誓嗎?我才是信主啊!”時韻忍不住吐槽,“你不是我最忠誠的信徒嗎?”
“謝邀,對著你的臉發誓太有喜感了,會讓我有一種對你忠貞不渝的錯覺,我不喜歡男的,謝謝!”小秋葉往旁邊挪了兩步。
“我是很純正的異性戀,就算你暗戀我,我也不會愛你的。”
“我也不是同性戀啊!”時韻嘴角抽搐,“你能不能不要發癲?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東西?不要情根上腦就開始亂腦補。”
“小心我一卷軸拍死你。”
“嘖嘖嘖~你不是嗎?”小秋葉搖搖頭,伸手扶額,“昭昭,我頭疼~”
“昭昭,我餓了……”
“昭昭,我困了~”
“昭昭………”
“打住!”時韻抖了抖,身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兄弟情,你懂不懂?他可是我的攝政王,而且我的語氣哪有你這麼惡心!”
“而且,我是有喜歡的人的,彆亂腦補。”
“昭昭是師傅留給我的人,他是可以絕對信任的。”
“哦,那我不是你師傅留下的,我不能被信任,我主啊,你最忠實的信徒,心碎了。”小秋葉點了點額頭,“為你做了那麼多。”
“卻比不過你師傅留下,這太讓我傷心了。”
“彆貧了,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時韻搖搖頭,“你是我選定的繼承人啊、我的小戰神,區區情劫,有那麼難過嗎?”
信燈全滅,命運難違,結局已定。
“你喜歡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小秋葉卻岔開了話題,“真的很好奇啊,除了昭昭都沒人敢說你的事的。”
“她是一個人類,但又不是人類,最愛紅衣、嗜甜如命,有些懶散,卻又溫柔,有有一顆真愛的心,真正的真愛的心。”
時韻說著又躺下,微微眯眼,在榮枯,樹葉一片一片凋零的下落中,恍惚間仿佛又看見樹上的紅衣少女,攥著手裡的葫蘆笑。
“她能給苦難中的生靈帶去希望,能給迷惘的心靈帶去解脫,她周身圍繞著柔和的磁場,她就有那種讓世間生靈傾倒的魔力。”
“生靈信仰她,信使臣服她,生族朝拜她……”
小秋葉原本還聽的認真,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除了傳說中的那個信母,哪還有這樣的……”
話音戛然而止,他僵硬的轉過頭看向時韻。
除了傳說中的前主宰,時韻的師傅,那位據說化苦解厄的信母,哪還有符合時韻說的人?
時韻聲音平穩。抬手遮住臉,不去看天上的極光,小秋葉卻分明看到有微光一閃而逝。
時韻對他的師傅……
“我還在想你說的是誰?原來是前主宰啊!這哪叫喜歡?誰不喜歡主宰呢?萬千生靈的母親,萬千世界的締造者。”
小秋葉嗤笑一聲,故意引開了話題,“不想說就直說咯~那用得這麼忽悠我?好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的身體可不能離開太久。”
“不然身體壞了,你賠啊?不對,這可是工傷,你肯定得報銷吧?給你省點積分吧,走了走了……”
“纏繞枷鎖分不清對錯,信念化作歌卻逢落寞,一腔愛意凝滯是早已譜寫好的戲折,事事種種在網中難以跳脫……”
時韻輕歎了一聲,“飛蛾撲火,死局無解。”
“那你寵寵你的小戰神,該是有特權的吧?”
“你覺得呢?”
“小戰神會回來的。”
坐在屋頂眺望著遠處貼圖一般的幻境,小秋葉沒有一絲情緒,死局已定啊……
可還有好多事要做。
好多好多。
阿紫、浮生族可能存活的血脈,難道要真的取其一而負其一嗎?
“下來。”即墨觴仰頭看著屋頂上的小秋葉,“沒事,坐屋頂上乾什麼?你那脆皮身體,真不怕被風刮殘血了?難受的可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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