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花瓣如流光般圍繞著墨紫飄啊飄,散發著瑩瑩的溫潤光芒,帶著熟悉的雨後陽光的味道,叫墨紫有些恍惚。
但很快她便回過神。
不過是個笛子精,這樣的家夥,也便隻能模仿其他貓了!
“小秋葉才不會這麼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臟死了。”
“是嗎?阿紫這麼一說,好像是?但這裡不臟的……最乾淨的地方莫過於最純粹的自然了,泥濘從不是肮臟肮臟的是生靈心中那些罪惡。”
秋葉沒骨頭似的坐起身,“這泥濘的土地孕育出森林中的萬物,萬物自此生自此隕,是在這裡長大的生靈永恒的溫床。”
“阿紫,還記得你花盆裡的那粒種子嗎?如果他生於森林的土地,也許已然長成大片植株與參天大樹了,就和貓一樣。”
“種子也是會受環境影響的。”
“你連說教這一套都學來了!”墨紫卻彆過頭,“你個學貓精。”
“……”秋葉眨眨眼,“我說有沒有可能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呢?是他在學我——”
水袖深深陷入地麵,秋葉慢慢挪開和水袖擦過的衣角,“女孩子總生氣可不好,你該多笑笑,笑著的人最好看。”
“我不惹你了,想想你出來想做什麼,彆為了、為了個笛子惹的自己不快。”
“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本宮主怎麼可能因為你生氣?”墨紫說完也有些沉默,出來了,可是要做什麼呢?
能做什麼呢?
秋葉搖搖頭,“這裡就是之前的永夜穀,琉可可還在這裡,和武鬆在一起,他的目的就是向琉可可,收回自己的東西。”
“而你要做的就是阻止他,絕對不能讓他收回那樣東西,否則你就會錯失棋子,陷入更大的劣勢中。”
“什麼意思?”墨紫不明所以,“琉可可身上有他的東西,他想要收回?”
“嗯嗯——這樣東西就是情根,也許在你聽來有些許玄幻,但對於他那種人來說我身上的零件大多都是可以拆下來的?”
“甚至還算天才地寶,有神奇的藥用價值呢?哼哼……”秋葉說著忍不住捂著雙眼笑,“萬物皆可入藥、窮途末路者瘋魔——”
“可惜偷來的東西終究不屬於自己,掠奪而來的贓物終究見不得光,失主注定會有來討債的那一天,而到了那一天。”
“苟延殘喘的老鼠將被打回原形。”
“情根……”墨紫撫上心口,她記得……
“你身上隻有一半,沒什麼用。”秋葉背著手目光悠悠的看向森林深處,“但另外一半在琉可可身上,可有大用處。”
“如果他拿走了那半情根,琉可可會死。”
“所以你要做的有三個選擇,保護琉可可,搶走那半情根,這樣你就能擁有完整的,或者將那半毀掉,當然你身上這半也會被毀。”
“可可是琉璃阿姨的女兒,也是他的妹妹……”墨紫沉默著,“有沒有可能……”
“沒有可能,他和琉可可,可與你與小青不一樣,新仇舊恨、來自於過往的怨恨、深藏於心底的殺念,都將推他們走向你死我活。”
秋葉說著微微昂起頭,“他有沒有告訴過你,浮生族為什麼會滅族?因為琉璃為了他的情人,給那些畜牲帶了路。”
“浮生源與世隔絕,天然屏障,如果不是琉璃帶路,孩子們不會那麼輕易的毫無防護的暴露在那些逃罪者眼下。”
“浮生族也不會因為失去新生代隻能以命相搏,琉璃和她的情人是浮生族的千古罪人,他們的孩子亦是。”
“作為浮生族的少主,他不可能允許罪人吮吸他的血苟延殘喘,否則他有何顏麵去麵對浮生族在那場侵略中死去的同族。”
“如果你選擇幫助琉可可,那麼就是與他為敵,雖然和我合作離開那裡,你就已經與他為敵了,就像我們知道的,你不信任他。”
“才不是!”墨紫下意識反駁。
“如果你信任他,為什麼要離開呢?阿紫,有些決定,一旦下定了,就不容你左右搖擺了,那樣隻會兩方都撈不得好。”
“邁出了一步,就得不斷向前,不然身後的濃煙注定將你吞噬,讓你屍骨無存,但如果你現在後悔了的話我也可以送你回到那裡。”
“至少那裡有一望無際的風雪,你可以找個坡安穩的睡一覺,什麼選擇都不需要做,這樣等你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秋葉專注的看著墨紫眼中是她的倒影,“這是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了,為了貓土去爭搶,還是要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在風雪中冬眠。”
“你選吧。”
“我……”墨紫仍然猶豫著。
“沒有時間搖擺了,他已經開始入局了,做出選擇,阿紫,你隻能選擇一條路。”秋葉微微昂起頭,“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明白……”墨紫驟然轉過身,“選擇一方就一定要與另一方敵對,可為什麼……”
“因為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兩全其美,你不需要明白,你隻要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來不單指正邪,黑白分明自古就有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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