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程嬤嬤腦子已經壞到這個地步了麼?她不會以為拿了二喜的金珠玉珠鈴鐺這些大家都發現不了也查不出來吧?玖玥隻覺得無語,“嬤嬤,你還是快點回去找醫師拿點金瘡藥處理一下你臉上的傷口吧!”玖玥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
“郡主?!難道你就這樣放過這個小畜生了麼!”程嬤嬤聽到了玖玥的話,自然也明白了玖玥想把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她的聲音頓時變得尖利起來,語氣中也帶著濃濃的不悅,“這樣會傷人的畜生難道郡主還要留著麼?”
“……不然呢?”玖玥有些不悅地皺了眉,隻感覺程嬤嬤真的是……腦子已經不清楚到這地步了麼?自己明明讓二喜在每次幻境後都模糊這人的記憶,讓她不至於瘋了,讓她可以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精神出問題卻無能為力。現在看,好像隻保留那種情緒也會對人的精神造成影響啊!“嬤嬤,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就彆在這兒再待下去了,快點去處理傷口吧!”
“對啊程嬤嬤,還是快點處理傷口要緊,不然對身體傷害更大啊!”品蘭見程嬤嬤已有瘋癲之相,玖玥也已經皺眉明顯不高興了,連忙開口道。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且不說程嬤嬤剛才說的二喜是凶性大發傷了她是否為真,畢竟二喜到這兒幾天來從未傷過人,平日裡也很親近人,她們這些侍女去給它換洗小窩的墊子也從沒見它發狂。就算真是二喜獸性大發發狂傷了程嬤嬤,難道她還真以為郡主會為了她把二喜怎麼樣麼?
這怎麼可能呢。二喜可是珍貴異獸,看上去額帶彎月,後生三尾,一看就不平凡。就算是最普通的異獸,它們的主人又哪個不是好好地供著養著,怎麼會為了區區下人的傷對異獸喊打喊殺?
“它今日能傷我,以後就能傷其他人!這樣野性難馴的小畜生,留著乾嘛?郡主,我可是你的奶娘,你從小可是喝我的奶長到現在的!你難道要為了這麼個小畜生不顧及我們之間的情分,讓這小畜生在我頭上拉屎撒尿麼?”程嬤嬤看著玖玥還有品蘭她們幾個一致冷淡的樣子,隻覺得腦海中有一根弦,嘣一下,斷了!她不由聲音尖利語氣癲狂地幾乎吼了出來。
程嬤嬤的確是到了極限了,她原來這段時間來就在二喜的幻境中經曆了種種,這已經讓她精神緊繃,疑神疑鬼的了。然後她又在昨天湊巧聽到了小蝶和幾個侍女閒談,得知小郡主已經和公主他們商量好了,決定等這次回到落星城後就讓她歸家。
這讓她不禁又氣又急,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這樣灰溜溜地回去。在看到二喜一個剛被玖玥帶回來的畜生竟然被玖玥還有星玖衍甚至星若初他們捧著寵著,她心裡的焦急不甘達到了頂峰。
在極端情緒的催化下,程嬤嬤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竟然生出了要把二喜那些星玖衍給它準備的金玉之物拿走的想法。她想著就算要離開,也要拿筆大的再走,那些東西,對於星玖衍來說可能隻是平時玩耍的小玩意兒,但隻要拿走換成錢財,足夠她一家子好好過上很長一段時間了,兒子女兒習武所用的也能補貼許多了。
讓程嬤嬤沒想到的是,她想得美但事情發展出乎了她的意料,東西沒到手不說,還被二喜抓傷了臉。傷口劇痛,玖玥的態度還冷淡,完全沒有為她做主的想法。種種情況疊加,程嬤嬤徹底失去理智,爆發了。
“程嬤嬤!你在胡說什麼?怎可在小郡主麵前說一些不著調的汙言穢語?”不止是玖玥,品蘭聽了程嬤嬤的話,也是臉色一黑。什麼拉屎撒尿的,這程嬤嬤是失心瘋了吧,敢在小郡主麵前這麼說?“程嬤嬤想來是受傷太疼太著急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郡主,我送她出去醫治吧!”
品蘭是在宮中長大的,對她們這樣的宮女,宮中還是有培養的,所以她也練過武,雖然隻是第一境界淬皮境的武者,但對付程嬤嬤這個沒有練過武的普通人,那是一點壓力也沒有的。她上前一下子就把程嬤嬤直接架住了。
“去吧,這裡有小蝶就行了!”玖玥冷著臉點了點頭。
“我哪裡說錯了麼?郡主,我可是你的奶娘,我哺育……嗚……”程嬤嬤拚命掙紮著想說什麼,被小蝶快速拿了一塊帕子堵住了嘴。在掙紮間,她捂著臉的手也放下了,玖玥也看到了她臉上的情況,一道傷口貫穿了她整個右臉,從眼睛下到下巴,皮肉外翻,還滲著血,看著挺可怕的。
“郡主……我伺候你洗漱?”品蘭架著程嬤嬤就離開了,整個房間一時間陷入了有些詭異的安靜中,最後還是小蝶有些忐忑地開口道。
“你先收拾一下自己,不急!”玖玥笑了笑,又指了指地上那些點點的血跡汙漬,“記得把這些也清理一下!”然後玖玥就轉身進了內間,順便把二喜也帶了進去。
小蝶開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處理這些事情,玖玥也在內間和二喜輕聲開始聊天了。當然,為了防止對話被第三個生物聽到,玖玥他們是躲進了床帳裡做了防護的。
“今天這次就算了,以後你調皮搗蛋什麼的都沒關係,但這樣直接動手傷人的事可彆再做了。不然次數多了被彆人知道了肯定要求把你關起來或者束縛起來!”玖玥對著二喜就小聲開口道,“你說你,幻境不會用麼?讓她自己摔個斷腿斷手很難麼?非得動你那小爪子?”
“啾–啾–”主人我知道錯了!這不是那壞蛋一下子出現,我生氣,也就沒想太多,直接上爪了,下次一定注意!二喜連忙討好地蹭蹭玖玥,隻是塌一雙眼睛咕嚕咕嚕地轉著,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知道就行!”玖玥擼了兩把二喜的背,就沒再多說了。反正程嬤嬤怎麼樣,吃點苦頭,她鼓掌還來不來。二喜跟了她這麼久了,做事也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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