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茅蒙再次點頭。
再次得到肯定答複，高小山試著繼續加碼道：“還有，還有我蜀國的無辜百姓。”
茅蒙笑了，他乾脆說道：“好，我都答應，以後我絕不再濫殺無辜，也絕不再吸食他人鮮血，這樣總可以了吧？”
聞言，高小山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老人，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這還是他當年見到的那個惡魔般地存在嗎？
見高小山一臉不可置信，茅蒙咳嗽了幾聲後繼續說道：“不用懷疑，如今我魔性已除，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老妖怪，所以今後也不會再殘害無辜，你放心就是。對了，這一切還得多謝你那一箭。”
“多謝我那一箭？”高小山更懵了。
茅蒙點頭道：“我此次前來尋你，就是來謝你那一箭之恩的，若非你的那支神箭，我茅蒙魔性難除，今日恐怕還是你口中的那個惡魔。”
說完，他竟很是鄭重地對高小山一揖到底，說道：“高钜子，不管你當初的本意是不是想殺我，但你於老朽有重生再造之恩，老朽這裡多謝了！”
“你——你不是來殺我報仇的？”高小山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意外驚喜也來得太突然了吧。
茅蒙感慨道：“我這一生都深陷魔道，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能助我脫離魔道恢複清醒，我又怎會殺你呢？”
聞言，高小山再不懷疑，當即抱拳說道：“恭喜前輩脫離魔道、重獲新生！”
就在高小山剛剛解除對茅蒙地誤解之時，遠處幾道身影飛奔而來，正是鄒武等人。
來到近前，見到茅蒙幾人趕緊見禮，並對高小山回報道：“先前多虧這位前輩出手，擊殺了不少敵方高手，如今攻山的敵人已然退去。”
聞言，高小山再度謝過茅蒙，並安排鄒武等人將受傷的遊明遠、宮本一藏以及被軒轅寧冥遺棄在此的蝶影全都帶去總堂進行救治，而被封了穴道的呂杉杉，也在被茅蒙出手解開穴道之後隨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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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給我說說你遇到我的經過吧。”茅蒙似乎對以前的事很多都記不起來了。
於是，高小山當即將當年路經劍閣深山，無意中動了白玄李的金身遺體，結果導致九劍歸鞘、劍陣消散一事詳細說了一遍。
“白玄李——！”茅蒙沉思良久之後終於記起了這個名字。
“我記起來了，就是那位使九柄飛劍的劍客。他很了不起，修為已入半聖。當年我與他大戰一場，雙方都受了重傷，但他是有機會擊殺我的，可他卻放了我一條生路，並以自身魂識融入劍陣將我封鎮，並試圖以此來驅除我的魔性。”
聽到茅蒙說起六百年前與白玄李的那一戰，一旁的高小山不禁心馳神往，他此生敬重的人不多，白玄李絕對算其中一個。
茅蒙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惜，最終還是差了一點，他的魂識曆經數百年已然消散，而我的魔性卻仍沒能完全消除。不過幸好有你的那一箭，你那支鐵箭上的陣紋有破魔驅邪之效，所以在我體內數年之後，終於是徹底清除了我的魔性，這才令我恢複清醒。”
直到此時，高小山才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不禁暗呼僥幸。
若非當年自己誤入劍閣深山，也不會誤打誤撞地毀了白玄李的劍陣，但看似闖下了大禍，實際卻是立下了大功，否則茅蒙遲早會破陣而出，再度危害世間。
而今日，就更不可能助他解了地府攻山之危。
這一切說不定就是天意使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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